我把双手举在他面前,已经不再黏腻,早已经被他洗干净。他垂眼接住我的手,捏了捏,低头一根一根地吻过。
“我没衣服穿。”我越过手臂看向放在浴台上的衣服。有我的,有他的。
“穿我的。”他拿浴巾裹住我。
“我们的动静不会吵醒你那位叔叔吗?”我张开双臂,示意他抱我。
“你不用担心他。”他把我放在沙发上,朝着柜子那走去,我喊住他:“我想穿你的衬衫。”
“不行。”
他给我套了件黑色的短袖。
“为什么?”
“下次再给你穿。”
“为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回去吧。”他牵着我出门。
我走了一会路,头脑很昏沉。
“我好困。”我晃了晃手。
“明天开始不许熬夜了,乖乖在家睡觉。”他在我面前蹲了下来,要背我。
“可是我想和你待一起啊。”我的头窝在他肩窝,他身上有好闻的松柏香。我扳开手指给他算我们要有九个小时才能见面。
“节制掌管着欢愉和欲望,如果爱掌控着欢愉和欲望,他必定异常节制。”他刻意强调了爱这个字。我当然知道这是会饮里“爱”的辩论。
“欢愉和欲望也会掌控着爱。”我眯着眼,嘟嘟囔囔。“你认为自己的欲望是必须得到控制的吗?理由是什么?”节制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词,需要节制也必定需要某种理由,而理由又被限定在了某种框架之内。
“欲望不应该轻易就被满足,行为恰当时它即是对,行为不当时它即是错。”他把我放下,但当我好整以暇,他转身面对我,四目相接时,我看到的却是冷冰冰的怒目相向。冰冷残酷、蓄有敌意、近乎残忍的东西。
“可是我们并没有什么不当行为。”凉风像一只手轻抚我的肩膀,这种感觉令我感到舒服,却有些不自在。这样的他有些陌生,他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随性所至、轻松自如。而我,不仅好,而且冒失。
“今天我们做了一晚上,足够了。”他抬手摸了摸我的眼睛。“这已经影响你睡眠了,那这就是不当的行为。”
我多么想再回到从前那些平淡的深夜时光——无聊而又漫无目的,而且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我用含糊疲惫的语气——仿佛那是我最后的掩饰、隐藏和逃避——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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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马上就有他着急老婆的时候了zz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