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蓝江问:“另一次呢?”
韩璟有点烦:“不重要。”
傅东君拍了下喻蓝江的腿以示安抚:“同同为什么情绪失控啊?因为林织羽是自杀的?他又为啥自杀啊?”
韩璟叹了口气:“我不清楚。”
连他都不知道。
傅东君挠了下头:“你们家这……你们也不问问啊。”
好歹是个家宴上有席位的人,还是个天仙级别的大美男,也不说有点儿危机感。
那边韩璟听着是笑了两声:“兄长见过他就知道了,实在很难想象大卜能通俗情……照我猜测,夫人待他,应当也就是君子之交,淡如徐水罢了。”
喻蓝江觉得好烦:“你能说汉语吗?”
“傻逼,老子说的就是汉语。”
“你不说你不是汉人吗?”
“那你是汉人吗?”
“老子是不是汉人关你什么事儿?”
……
傅东君有点想笑,轻踹了喻蓝江一脚:“得了,有完没完。”
喻蓝江调转枪头:“你怎么回事儿,宁昭同不帮我你也不帮我?”
傅东君一愣:“啊,她帮着小韩欺负你啊。”
韩璟有意见了:“你他妈怎么还造谣啊?”
喻蓝江直接把电话按了,抱怨:“不是帮着他。宁昭同非说我跟这傻逼关系好,聂哥差点儿都信了,谁他妈跟他关系好啊……”
傅东君听明白了,这是师妹的持家之道,于是没有过多评价,转了话题:“对,跟我说说那姓聂的傻逼是怎么回事儿……”
姜疏横在旁边挂着个耳朵,不动声色地听了个完完整整。
再过了两天,陈承平归队,家里就冷清下来了。
让夫人每天在家等着自己陈碧渠实在有些惭愧,于是商量过后,宁昭同正式搬到了薛预泽家里。
抱着小心思刚搬进王后家中的大卜很是生气,但是不敢说。
家里有美人等着,薛总直接把所有晚上的应酬推得一干二净,红罗帐暖色授魂与春宵苦短温梦无边,最后日子过得甚至略有一点沉溺温柔乡不想早朝的意思了。
言明方私底下悄悄进言好几次,宁昭同倒是劝,不过也发现自己在这儿就解决不了问题,一看他忙就想劝他先好好休息。于是贵妇生活过了一星期,宁昭同向薛预泽提出想回去:“书都在家,还有好多资料也在家,回去找起来方便。”
这是个薛预泽拒绝不了的理由,只是到底不舍,眼波潋滟地勾着陛下的袖子:“那能不能多来看看我?”
她笑骂一句,凑上来亲他一口:“撒什么娇呢。能,经常来,行了吧?”
陛下都说能了,薛预泽就没心理包袱了,转天晚上应酬至末,悄悄给她发信息。
【老男人们拽着我不让我走。】
【宁老师来接接我好不好?】
宁昭同过了一会儿才回,简单两个字。
【宁老师:地址】
薛预泽看见了,按捺住满心雀跃,发送定位。
【(定位)】
【就等着勇士来救我了。】
【(猫猫期盼.JPG)】
宁昭同有点想笑,找了个停车场就地把车泊了,换上细高跟,推门下了驾驶座。
【宁老师:跟恶龙周旋一下】
【宁老师:实在不行可以出卖贞洁换个平安】
【宁老师:反正不值钱】
【?】
【我为宁老师守身如玉。】
十分钟后又来了一条。
【宁老师:半小时】
薛预泽掩住笑意,将手机放到一边,迎上推到面前的酒:“啊,刘总客气……”
那地址就在七百米外,进了楼门,本来还以为得让人下来接,结果门口保安看了宁昭同两眼,直接扫卡让她上了电梯。
电梯轿厢隐约映出红裙下的两条长腿,宁昭同有些猜测,还不敢确定。突然想到什么,她掏出手机,给薛预泽发了条消息。
【半小时】
电梯门一开,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头顶吊灯璀璨,而旁边的落地窗外是五光十色的夜景,车辆川流不息。
侍者迎上来,宁昭同客气地做了个拒绝的手势,转进了第一个帘后。
一照面,宽敞的沙发上倚着好几个漂亮女人,坐在最深处的跟宁昭同对上视线,抬了下下巴:“过来坐坐吧。”
宁昭同道了句谢坐在旁边,又指了指身后被遮住的饭局:“他们这……”
“今儿交好运,轻松活儿,请我们来摆着看的,”说话的是个短发姑娘,一边说一边撇了下嘴,爱马仕就横在膝盖上,“安心待着吧。”
坐最里面的红发姑娘低声笑啐一口:“又不少你钱,你不乐意什么?”
旁边人调笑:“别管她,做美梦呢,以为万一谁能看上她……”
几人小声哄笑了一通,红发姑娘看宁昭同几眼,问道:“刚入行的?很眼生啊。”
宁昭同拿了个靠垫撑着腰,往沙发背上一倚,笑:“是啊,这刚第一单。”
这话一出,几人都打量她两遍,短发姑娘又撇了一下嘴:“你是哪家的人啊,带你进圈儿都不教教你基本规矩?这杂牌儿包,带出来也不嫌寒碜!”
宁昭同往旁边看了一眼自己三百块钱的托特包,努力为它挽回尊严:“挺好背的,空间很大,比较好放电脑和书。”
不知道这话戳了什么点,几人一下子都笑得前仰后合,红发姑娘哎哟两声,眼里都笑出泪光了:“不是、你是学生吧?”
“啊、已经毕业了。”
“懂了。行了,都别他妈笑了,”红发姑娘笑骂一句,“人刚入行就能来这种局,姐几个扪心自问自己当年能不能比啊!”说完又看宁昭同:“今儿就算姐提点你一句,再没钱也得把自己打扮得体面点儿。场子里玩儿,男人要的是乐子,你一脸穷酸样,跟来找人扶贫似的,晦气不晦气!”
宁昭同点头:“有道理。”
“是吧,少听那些八婆说什么装穷有男的给你花钱,真有钱的最不喜欢跟穷逼待在一起,破财!”红头发看宁昭同态度柔顺,色缓了一点,“鼻子不错,天生的还是做的?”
宁昭同还没说话,边上姑娘直接上手揉了一下:“这手感,应该真的。”
短发指了指:“胸呢?”
边上姑娘又准备伸手,这下宁昭同连忙一把架住:“这个不能摸。”
姑娘困惑:“什么技术啊,摸都不能摸,那隆了有什么用?”
宁昭同失笑:“人家害羞。”
“?”
红头发发出一声爆笑,连忙压住了:“你他妈这种娇别跟女人撒啊!”
边上姑娘直接握住宁昭同的肩膀,乐得花枝乱颤:“你是会聊天儿的……”
短发也闷笑一声,抬了下下巴:“你是拉啊?”
宁昭同不太明白她们怎么就笑成这样了,摇头:“不是。”
“双?”
“没跟女人谈过。”
“那还行,”红发扯了一下丝袜,“这行要真一点儿受不了男人,估计你撑不了几天。”
短发撇了一下嘴:“得了吧,铁直女来这行儿也得厌男。”
旁边姑娘冷笑了一下:“什么男男女女的,那是男女的问题吗?那是这行的问题!”
这话说得几人都有点没劲,短发调整了一下姿势,问宁昭同:“哎,你来这趟多少钱?”
宁昭同看她们躺得那么舒服,干脆也把鞋蹬了:“没跟我说,我这儿才第一单,不了解行情,也没好意思问。我听说薛预泽要来我就来了,我是他粉丝。”
“你这脸皮也太薄了,都干这行了不图钱图什么?”红发不满,又道,“不过你们家消息还挺灵通,我们来之前都不知道这人儿要来。”
短发又撇嘴:“还不如不来呢。”
旁边姑娘悠悠喝了一口酒:“这人到底是真正经还是假正经啊,姐们儿又没上手摸他,陪别人喝个酒都辣着他眼睛了?”
红发笑,压低声音:“是个gy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