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不是同意让她下去了么,现在怎么又不松手了。她的腰好痛。
付玉宵眼都不抬,淡淡道,“无妨,他们不敢说什么。”
他语气随意,又让她坐在他怀里,大手隔着衣裳揉按她的小腹,不轻不重的。
“昨晚你说这里疼?”
男人的手宽阔炽热,按着她的小腹,竟一瞬间让她的身子流窜过酥麻,许是这段时日亲密过多,她的身体早已熟稔他的爱抚,无需他如何做,只要他的手触碰到她,略略揉按几下,她竟便有那种感觉,软了半边身子,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这种感觉让她羞耻。
“放手,付玉宵……”她难为情地咬唇。
“不疼了?”他若有所思道,“为何这里疼,是我昨晚伤着你了?可我记得你很舒服。”
“你……闭嘴!”
不防他竟如此直白露骨,她脑中轰的一声,彻底乱了,羞恼又恨怒地去捂他的嘴。
他被她捂住嘴,也不动,俊朗如星的眉眼蕴着薄笑,偏生一身矜贵之气,深深注视着她,眼眸墨色浓得像是要流淌出来,她被他这样看着,一瞬竟看得愣了。
“满意你的情夫吗,秦如眉?”
他低声道。
情夫。
他竟这样说他自己?
她心头一撞,刹那间竟有些懵然,别开头,许是心底不愿见他如此得意,低声和他唱反调,“不满意。”
“哦?那是我做得还不够好?”
她听懂他话中深意,脑中又是轰鸣一声,脸颊红了,贝齿挤出几个字,“不要脸……”
付玉宵却低笑道,“我哪里不要脸了?”
他故意的。
故意不知她难为情在何处,偏要看她此番羞恼情态。
可她怎听不出来他话中一语双关。这几日他来见她的次数比之前频繁不少,她落在他手里,已被他掌控着不知死去活来几次,每每夜里都无力起来,都只能让他抱着去沐浴。
可这人混账,说着是替她沐浴,可到最后,她又得在浴桶里哭一回。等终于被他从凉透了的水中抱起,她已在他怀里哭累得睡过去。
已至于每每见着他,她都害怕。
可如今他还觉得不够?
秦如眉愈发怕了,蹙眉道,“混账……你找别的女人去,别来找我。”
他眯眸,低声道,“可我就想和你做这种事情。”
说着,大手揉按她小腹的力道不由得烫了,低低的声音带着喑哑,透着几分欲求不满,“一会儿回去……可以吗?”
她一惊,小脸白了几分,慌乱道,“你早上不是……”
他不答,明知故问,“我早上怎么了?”
秦如眉烧着脸颊,知道他吃软不吃硬,犹豫片刻,小手轻轻拉上他的衣袖,娇声哀求,“不、不行,我疼。”
他不语。
但她熟知他的性子,知道他已经被说动了些,遂又赶紧补了句,“等我好了,我就……”
话音弱了,她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咬着唇,感觉自己如被置在火上炙烤,脸烫得厉害。
若不是有面纱遮挡,想必她的脸已经通红。
察觉她的踯躅,男人低低的语气微扬,“就怎样?”
她小声,避开他熟悉,“明知故问。”
殊不知她此刻娇嗔模样悉数落入他眼中,美人桃腮杏眼,腰肢袅娜,似春水动人,这样欲说还休讨好他,付玉宵看着,一瞬间只觉所思所念竟已成真,气息沉重,握着她的力道不由深了。
不远处,原本玩乐笑闹的宾客皆已入席落座,付容愿和魏苏也被牵引着坐在了主桌。
秦如眉朝那儿望去一眼,心头微黯,敛去眼中色,拉了拉男人的衣袖,“我想下去。”
她方才一直被他抱在怀里,他不让她下去,她脚都碰不着地面。
付玉宵淡淡道,“做什么。”
她低声道,“我去换件衣裳。”
他闻言看向她,见她脸颊难为情地飞上薄红,登时明白过来,心中又是一荡。他心中了然,却恶劣地刻意道,“好好的换什么衣裳,这件就很好看。”
“你……”她切齿道,“放我下去。”
他心中却有隐隐约约的惊喜。她的身体已经接受了他,对他极为熟悉,会在他的触碰下动情,她是喜欢他的,终有一日,她会沉溺进他日复一日的纠缠中,再离不开他。
心中虽如此想,男人到底没说什么,松了钳制,“早些回来。”
她急急下去,脱离他的怀抱,却在站到地面时腿脚一软,差些跪下去,好在旁边禾谷速度快,及时搀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