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凛啊,你和阿宥还没订婚呢,有些事得学会克制,她?是女孩,要多为她?着想?。”
“妈妈也知?道你们这个年纪难免血气方刚,有些事是无法避免的,这个妈妈理解的。”
“但是阿宥身子弱,那些,”周莉顿了顿,决定略过去那个词,“就不要用,你能明白妈妈的意思吧?”
揣在?口袋里的手攥的死紧,江凛现在?恨死购物软件上那个随手加购一件了,披着羊皮的狼,太肮脏龌龊,他?那天拆了快递就扔那了,也没想?着用,虽然价格摆在?那,但是他?刚上路没多长时间,突然踩油门他有点受不了。
他?敷衍着应,送自己爸妈出门的时候,还听见他爸妈说了句什么,家门不幸,提亲,结婚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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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已经没动静了,江凛推开?房间的时候,发现他老婆已经整个人埋在被子里了,床上鼓鼓囊囊的一团隆起,时不时的灯几?下脚泄愤,似乎是知?道他?进来了,缩在被窝里羞愤的喊了好几声。
现在?这会家里就他?们俩,江凛把卧室门关掉,然后走到床边把被子掀开。纪眠之头发凌乱,脸颊通红,也不知道是闷的还是羞的,江凛拨弄了下她?头发,诚恳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
纪眠之死死地攥着被子一角,作势又要蒙住自己,骂他?,“不要脸。”
江凛决定摆证据,从床下把那两箱东西翻出来扔到床边小桌上,然后又把她?被子掀开?,“我?说我?一开?始就是为了买套你信吗?”
“不信!”
他?无奈,然后从另一个箱子里捡出一张垫子,振振有词的解释,“我?一开?始就是为了买它,结果那傻逼软件一直给我推荐同类产品,广告词主打的□□,我?想?着买回来看看,我?哪知?道是这些东西。”
纪眠之盯着那张垫子沉默了一会,狠狠皱了皱秀眉,伸手拽过他?手里的垫子,“这是什么?”
“防水垫。”江凛随便折了两下,一挑眼,意有所指,“防水用。”
开?过荤后的思维方式必须要另辟蹊径,纪眠之福至心灵,慢吞吞的用被子围住自己,“咱们家,不是有好几?套床单吗?”
“不够。”他盯着她?看,声音突然低下几?个度,微凉的唇瓣移过去,轻轻咬了一口,过电似的麻意,流遍全身,让纪眠之忍不住颤了一下。
江凛贴着她唇瓣继续说,一只手已经环上她?的腰,顺着家居服下摆贴着嫩滑的皮肤,“你自己没数?闹洪灾一样,不知道你身上装了个泉眼。”
危险悄然靠近,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了个严严实实,屋子里漆黑一片,清脆的啪嗒一声,床头小灯被打开。
纪眠之推他?,“干什么呢你,这才几?点,刚吃完午饭呢。”
“正好。”皮肤相接,一片阴影落在?眼前,他?一下又一下的亲着她耳朵,“饱暖淫私欲。”
“顺便申请条新航线。”
被子被掀开?,热气被荡出去,还有情?/欲的味道,江凛单手抱起雾蒙蒙的纪眠之,另一只手捡了一盒套子扔进那袋玩具箱里面一块被拎进浴室。
浴缸里水还在?放着,哗啦啦的水声,洗手台旁边有消毒酒精残留的刺鼻味道,冰凉凉的防水垫大喇喇的扔在洗手台上,纪眠之坐在?上面一角,双腿悬空在?台上子,眼巴巴的看着江凛盼着他能放自己一马。
洗手台设计的时候江凛选了实心的木质加工,这会儿?坐上两个人都没什么问题,暗色的洗手台俨然成了江凛的工具台。
纪眠之一手抓着江凛的胳膊,另一只手撑在?后面保持平衡,生怕自己掉下去。
“江凛!我要下去!”
江凛促狭一笑,捏了下她?红透的脸颊,温温柔柔的开?口,“想?什么呢,怎么能让你下去呢。”
纪眠之似是没想到他真这么蔫坏,调子一瞬被闹的词不成句,断断续续的一声又一声讨好似的喊他,“江凛,江凛——我?想?下去,我?不想?在?这儿?。”
始作俑者?却丝毫不为所动,打定主意把战场放在万能的洗手间里面,依旧站在?洗手台旁边垂眸仔细清理着其他?东西,期间还腾出一只手默不作声的摁了几下遥控。
“这多好一地方,还少换几次床单呢 。”
歪理!简直是歪理!纪眠之被他这一番话气的脸更红了,想?抬脚踢他?却半点力气使不出来。
浴缸的水不知?何时已经蓄满了,江凛衣衫整齐的走过去关掉,透过单面窗户还能看到窗外的万里晴空。
又约莫过了几?分钟,他?侧头,看着双目放空失,被崩出一条漂亮肩/颈线的纪眠之,从喉咙处冒出一声轻笑,“我记得你数学不错?数清楚几/回了吗?”
他?边说边收拾那些乱七八糟的,还顺带着又清洗了一次放在柜子里面,摩挲了两下下巴说下次接着用。
纪眠之听到这话猛地抬眼看他?,眼波含雾,眼尾发艳,处处风情?,说出的震慑话丝毫威胁力都没有,“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手上水珠被甩了一下,江凛挺放浪的吹了声口哨,双臂穿过她的腿弯抱着人往浴缸里走,“洗个澡先。”
他?妈的,纪眠之气的牙痒痒,就他?妈数他?有洁癖,每次都得先洗澡。
湿掉的防水垫不能放床上,江凛打开?空调,等到卧室温度高了点,才抱着她?往卧室里去。
十指交缠绕在一起,手背青筋暴起一面,,他?手放在?她?头顶护着,额头上也汗津津的一片,感觉哪哪都是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汗还是别的一些什么,他?又低头吻她?,浑身上下散出来强烈浓郁的占/有和爱。
纪眠之全程断断续续的喊抽泣着喊江凛的名字,头发也乱糟糟的,怎么看怎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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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全是亮的,他?眯眼低头问,“江凛是谁。”
纪眠之断断续续的抽噎回答,“阿凛。”
“不对,继续说。”
护在发顶的手背猛的贴近床头木柜,从额角滑落的汗珠恰到好处的滴在?她?薄薄的眼皮上,头顶是一片阴影,和白炽灯形成反差。
一道明暗的线在她眼前分割开?,紧绷经立刻被扯断,沙漠在?下雨,玫瑰在?开?花,记忆被定义,揉开的骨骼彻底相融,第七根肋骨被归还。
她抽抽搭搭着回,“不知?道,我?不知?道。”
男人似乎乐此不疲,掠过温温绵软,俯身在?她?耳边,温热鼻息洒过去,“是你的阿凛,是能用爱把你填满的阿凛。”
半响,卧室沙发上,纪眠之披头散发,裹着被子,耷拉着眼皮,一副被掏空要靠肾宝的萎靡样子,字字带血泪,哑着嗓子骂江凛,一句都不带重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