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沉稳冷静的兄长并未回答。
周眠突然弯唇笑了一下,他凑得极近,两人的心脏贴着心脏,彼此的呼吸频率与跃动的脉搏都变得一致。
当然,比两人相触的心脏与皮肤更近一些的,是这对兄弟的唇齿。
只是,从头到尾,都是周眠主动的。
作为兄长的周沉一动也不动,他像是一尊沉默僵硬的雕塑,只有握着青年腰肢微微收拢的手掌与额头微微鼓起的青筋象征着男人的强大的克制力。
弟弟贴近的眼睫轻颤着,一下又一下地扫在lph颧骨侧,像是一把细软的小扇子。
周眠缓慢又细致地吮吻着兄长的唇肉,白色的尖齿偶尔会磕到对方的牙齿,水声如潮浪般一波波地向他们席涌而来。
周沉并没有给予回应。
半晌,周眠睁开水汽凝聚的眼眸,他约莫是有些不满的,潮红的脸挂着显而易见的扫兴,他对周沉几乎是颐指气使般道:“哥哥,你把我的情人弄走了,不打算补偿我吗?”
周沉暗色的眸光微动,男人的眼球中的白色已经逐渐布满了红色的蛛网,可他看着周眠的表情却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周沉的手指轻轻揉了揉青年的嘴唇,像是擦拭,又像是另种重含义的忍耐,成熟的男人如此道:“宝宝,我们是兄弟,是亲人,不可以这样。”
他轻轻叹气道:“如果宝宝需要,哥哥会为你重新找一个合适的情人。”
周眠一瞬间几乎怒意冲天,青年人的性情本就冲动,他整张脸涨得通红,几乎口不择言道:“周沉,你别那种话来堵我,我们又不是亲生的兄弟,你只不过是爸妈捡来的一条.......”
最后一个字到底没有说出口。
周沉也只是沉默。
周眠的呼吸声很重,一双眼恨得近乎通红,却又说不出多余的话来。
他忽地翻身跨坐在男人结实的腿部,西装小马甲内衬的花衬衫纽扣已经松开了几粒。
青年修长的脖颈微微垂下,小少爷纤细的手掌慢慢摩挲着男人太阳穴处鼓胀的青筋,他弯唇道:“哥哥为什麽不敢承认你对我的心思?”
他的指尖从男人的额头慢慢落到颤动吞咽的嘴唇、滑动的喉结,随后是剧烈起伏的胸膛,以及更加黑暗的荆棘之地。
周眠慢慢笑了,他道:“哥哥,你也很需要吧?这麽多年从来没有尝试过,应该很难受吧?”
周沉的眼睛半闭上,男人的手掌抓住了皮椅的边角,因为过分的用力,手背骨节都微微泛着白意。
他压抑着气音,在电视上稳重又平淡的声音此时全然便了一副模样,沙哑、饱含克制,让他严正伟岸的兄长模样几乎崩塌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