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最后没有再继续进行这个话题,但周眠隐隐察觉到,echo似乎从这次的谈话中获得了某种指向性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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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鱼结束,周眠打算去楼下泡一杯茶喝醒醒。
公司在五楼专设了一个茶水间,员工工作之余可以稍作休憩,有人的地方难免就有八卦,周眠偶尔几次也旁听过,都是些无关痛痒的杂事。
青年拿着素色茶杯,随意冲洗了一下,白皙修长的指节触到冷水后是如湖底玉石一般的清润,叫人移不开眼。
他随意抓了些茶叶放入茶杯中,倒入热水浸泡,雾气慢慢腾涌间,周眠听到了隔间微闭的门缝间传来隐约的聊天声。
男人的声音有些微微的尖利,并不好听,甚至有些刻薄的恶意。
对方压低声音道:“你们应该不知道吧?那位可是个有本事的,勾搭上庄总还不算,现在连丰总都不放过。”
有人问:“你哪里知道的?”
男人道:“我亲眼看到的,丰总亲自去给人排队买午餐,哄着人,上次周眠好像是约了小溪去吃饭,结果丰总一副抓奸的样子赶着去抓人,当场把人带走了。”
男人的语气逐渐变得鄙夷不屑:“谁知道带去哪里了,指不定是带去自己好友家里,趁着人不在,两人睡着人家的床快活去了。”
有人附和他:“本来就是靠着给男人卖·屁·股上位的,本性就这样,迟早暴露。”
七嘴八舌的讨论声窃窃响起,像是钉锤敲在脑部一般嗡鸣。
周眠看不到里间的人,却能够想象到他们一副义愤填膺、鄙夷歧视他的模样。
其实他早就知道别人对他的厌憎轻视,就像丰景明说的,如果不是凭着庄池,他周眠又算个什么?
说得好听点他是庄池的男友,说得难听点,他就是个有钱人随意养着的玩意。
庄池的朋友、下属、亲人,有哪一个是看得起他的?
青年垂着眼,捏着茶杯的指骨泛着青意的白。
男人哪里知道自己的话全被当事人听见了,这会儿见有人附和,语气愈发高昂,他侧身对身边的青年一副指导的模样道:“小溪啊,你这么好的人,可别被周眠那样的人误导了,他就是想利用你勾搭丰总而已!你啊,就是个跳板,可别以为自己在他眼里是特殊的。”
他说着,末尾的语调微微上扬,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嫉妒与微妙虚假的劝告。
周眠知道自己应该端着茶水早些离开,或者直接闯进去给他们摆脸色,都好过在这狭小的茶水间站在人后听着旁人对自己阴暗的批判。
但听到虞溪的名字时,他还是顿住了。
在周眠的记忆中,虞溪总是那个瑟缩胆小,却愿意小心翼翼靠近自己的人。
可他站在门口,听到青年柔和的嗓音漫不经心道:“小周总那样的人,太漂亮了。”
“漂亮的人,总是难免犯一些糟糕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