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准备去卧室,可走了几步,又回来,“你吃饭没?”
陆淮知顿了顿,“没来得及。”
时绥把桌上塑料袋里的一半煎饼塞陆淮知手里,“加了鸡蛋,里脊和火腿,我吃了一半,味道不错,你吃不饱自己点外卖。”
刚说完,师傅又催了一句,时绥立马转身过去。
陆淮知本来不怎么饿,可听了时绥的话,好像真的闻到了煎饼果子的香气,也有了食欲。
等空调安完,陆淮知的煎饼果子也吃完了。
师傅走后,时绥立马招呼陆淮知过来,“你来感受一下。”
两人一块站在空调底下吹了会凉风。
时绥眼睛亮亮的,“是不是还行?功率不大,不过放卧室够了。”
陆淮知的情绪被他感染,眼底也有了笑意,他将时绥下巴坠着的汗擦干净,“嗯,很凉快。”
时绥去冲了个澡,用毛巾擦头发的时候,鬼使差地刷了个牙。
等刷完,才意识到自己这个点刷牙很离谱。
他用力把嘴边的泡沫冲干净,消灭证据。
等他回来的时候,发现陆淮知已经自己把之前那块写题用的板子放在床上,卷子都摆放好了,就等他回来写题。
时绥在他身边坐下,从书包把老师发的作业拿了出来,“我把你的那份也带来了。”
很快,房间内除了空调呼呼的运转声,只剩下纸笔摩擦的声音。
时绥做完半张化学卷子,在一个合成题上卡了壳,有一个化学物的结构简式一直推断不出来。
他习惯性地拿着题去找陆淮知,却发现旁边的人没写题,握着笔在发呆。
时绥抿了抿唇,把卷子蛮横地放在陆淮知面前,指着那个化合物,绷着声:“解不出来。”
陆淮知低头,看了一遍题目,在草稿纸上验算了一下,就开始给时绥讲。
一题结束,时绥指着下一题,“这个也不会。”
陆淮知也耐心地教了。
时绥:“下边的也不会。”
陆淮知有些无奈,抬手按了按时绥洗完头有些炸毛的发,“我没事,缓缓就好。”
时绥这才将卷子拿了回来,把剩下的题目做完。
今天,陆淮知没说要回家,时绥也没赶人。
洗完澡,两人躺在空调屋,灯关了后,房间陷入一片昏暗,狭小的窗户偶尔透进来几束路过的车灯。
时绥是侧着对着墙睡的,这样能尽量节省空间。
他刚侧身,就感觉陆淮知朝他这边靠了靠,时绥以为是床小,可下一刻,他感觉陆淮知也侧了过来,轻声道:“我能抱着你吗?”
很认真的询问语气。
时绥身子一下僵了,他跟陆淮知似乎没有正经拥抱过。
他本来想拒绝,可是话溜到嘴边,回想起陆淮知低低的语气,还是没硬下心,很含混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