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很认真。
时绥一下卡壳,闭上嘴,沉默地带着人往公交站走。
等上出租车后他就清净了。
醉酒的陆淮知话格外的多。
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原本之前走的很轻松的一条路,突然变得沉重。
陆淮知在身上揣了石头?
他刚想让陆淮知不要在往他这边靠,却听陆淮知缓缓开口:“时绥,你不要跟别人谈恋爱。”
时绥听懂了言下之意。
你可以跟我谈恋爱。
他抿了抿唇,没说话。
陆淮知抬眼,目光在时绥慢慢变红的耳根停顿片刻,挪开眼,下巴搁在时绥肩上,“其实第二封情书我写了两页,你看了没有?”
时绥:“没有。”
“后面的呢?”陆淮知说,“我塞了很多次,那些写的也不错。”
“撕了。”
“嗯。”陆淮知也没生气,“那我背给你听,内容我都记得。”
今天是周五,南巷人来人往,陆淮知却大言不惭地要给他背情书。
可能是觉得喝过酒后的嗓子不太清澈,陆淮知咳了一声。
“时绥,你好。我是高二三班的陆淮知,很久之前我们就见过,从那以后,我就没有再忘记过你,我喜——”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时绥捂住了嘴。
陆淮知背情书就跟在升旗台上读发言稿一样,字正腔圆,还会断句,音量也丝毫不知道收敛,时绥已经感觉周围好几个人朝着他们投来怪的目光。
可是,手捂上去,陆淮知立即消了音,时绥却觉得更不自在了。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两人的体温都比平时高,时绥的手捂在陆淮知的嘴上,他都能感受到底下嘴唇的形状,柔软温热,可与之相反的是从里面吐出的呼吸,沉重又滚烫,渐渐笼罩住时绥的手心,从指缝一点点往外溢出。
时绥感觉自己的手心又出汗了。
可他怕陆淮知又背那放肆大胆的情书,只得涨红着脸警告道:“别发酒疯。”
陆淮知朝他眨了眨眼,时绥就当他同意了,慢慢放下手。
两人这个时候也到了公交车站。
车站这个时间点空无一人。
时绥准备扔在这里,一偏头,正好对上陆淮知的眼。
漆黑明亮,丝毫不见醉态。
“我没发酒疯。”陆淮知抬手,很轻地碰了碰时绥颊边因为扶着他被蹭乱的发,“每封情书我都记得很清楚,每一封都写了那句你不让说的话。”
时绥知道那句话是什么。
[喜欢你。]
在陆淮知开口说出那三个字之前,时绥匆忙将人打断,丢下一句::“你自己打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