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人把空罐子吞进肚子里,一头转进茶水间里,不出来了。
“没说你,”北开源没解释,问他:“还有事吗?”
“有、有,”刘承续询问,“月底有时间吗,咱们开游轮去度假啊?”
这一团乱麻,月底都不一定能搞清楚。
不肖说月底,再过两天就是祝意的生日,现在却连他的人影都摸不着。
手机又开始震动,北开源看了一眼,仍是北森。
“不去,你能不能有点正事儿?”北开源这回没再问他还有没有其他事,干脆的接起另一通电话,“挂了。”
通话页面流畅切换,通话人变成了北森。
年轻的声音一接通就抱怨:“你跟谁打电话呢,一直通话中!”
北开源今天不知道重复了几遍这话,有气无力:“说事儿。”
就算北森心再大,也听出来他语气中的不耐和疲惫。
“你吃晚饭了吗?”北森顿了顿,难得乖乖地问。
北开源并不领情,烦躁的想摔手机:“到底有没有事,没事挂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北森噎了一下,也没功夫跟他真生气。
“出大事了,”他说,“祝意把他名下百分之二十二的股份转给我了,还有很多其他的资产。”
北开源一时间没说话。
北森心里难受死了,声音也软了:“哥,这到底怎么回事呀?”
听筒里一度只能听见北开源的呼吸声。
屏幕上通话中的时间一分一秒地前进,那呼吸声又轻不可闻逐渐明显起来。
北开源问:“怎么转给你的?”
北森有点赫然,犯了大错一般,嗫喏道:“他拿了我的身份证,办好了直接交给我的。”
“你——”
“我哪知道他要干什么,”北森大声起来,隐约带着委屈地哭腔,“是不是因为我太让你们操心了,所以你们总是吵架,祝意才非走不可?”
北开源骂不出来了,咬紧牙关,下颌绷得硬又紧。
北森抽了抽鼻子,没忍住,哭起来。
北开源倚着沙发,闭了闭眼又睁开,望着一处发愣。
他思游离着无处落脚,却翻来覆去都是和祝意的曾经。
不知过了多久,北开源伸手去扭捏太阳穴,路过眼角处蹭了一下:“哭够了没,他还说什么了?”
北森小声啜泣,老实回答:“没有。东西给我就走了,我拦他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