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意反省自己是否对这个男人太多苛责。
前几天那场夜生活是时隔两个月之后才有的一场深入交流,他深深的明白这对北开源有多么不公。
但是生理反应最难克制,他没办法。
他天生就是冷淡的人。
北开源跟他正相反,他感情充沛,欲望强烈,想要什么就要千方百计得到手。
他们不合适。
祝意轻轻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用视线描摹他的深邃立体的五官。
北开源年轻时候的长相比现在要更加锋利,时间将他很多棱角磨平了,但是祝意知道,那只是表象。
他骨子里还是被那股子狠劲儿拉扯着、浸泡着,只是那些不能公之于众的阴暗想法都掩藏在他漆黑的眼睛里。
对手们骂他像条疯狗,这也是无人敢轻易招惹他的原因——没有谁愿意被一条躲在暗影里的恶犬盯上,随时随刻预防着被撕扯下一块带着骨头的血肉。
祝意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拿出手机跟那位男科医生换了个时间约,刚把手机放下,北开源就睁开了眼。
他看了一会儿祝意腿上熟悉的裤子,才把视线转过去。
祝意朝他笑了一下。
“聊聊吗?”
他平静地令人心底发慌。
北开源顿了一会儿,浑身血液回流缓冲到僵硬的四肢,才慢慢点了点头。
“我们不赌气,也不吵架,心平气和的说。”祝意叹了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尽量平和的继续陈述道:“你知道的,就算我们这次和好了,也会
有下一次。”
北开源看着他。
祝意收了笑,靠在椅子后面冰凉的墙壁上,望着对面张贴的科普栏出。
他说了这样一句话,似乎就要盖棺定论。
北开源说:“对不起,我不应该提分手的事,我混账。我当时气糊涂了,以后绝对不会再提这种话了。谁家过日子不吵架呢,你不能因为这个就跟我赌气。”
祝意轻轻摇头。
“你不信我吗?”北开源问。
走廊里冷冷的灯光照在祝意瞳孔里,显得他更加不近人情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