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霍融脑子里一片浆糊,也不知听没听清。
他只记得自己最后一次掀开眼皮时,看见床尾的挂钟走向了凌晨三点,然后他便放任自己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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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霍融醒来时,他稍稍一动,耳朵就立刻被碰了一下,嘴巴也被亲昵地碰了碰。
“醒了?”询问的声音里带着清醒的笑意,也不知道醒来看了对方多久。
霍融早习惯了应如遂在身边,听到声音下意识答了一声:“唔。”
应完便想埋进应如遂怀里,但他这一动,周身传来的感觉叫他立刻僵住。
霍融迷惑了一秒钟,这浑身的酸疼叫他想起他第一次吊了六小时威亚之后的感受,结束之后连骨头缝里都透着软。
可这回又有一点不一样的地方,因为吊威亚时,不论如何那个地方不可能会疼!
在这瞬间,霍融这才缓缓回,终于意识到,他昨晚经历了什么。
同时他也想起了一些片段,比如……他到后来实在受不了,哭着叫应如遂停下来的情景。
这、也、太、丢、人、了!
这在他小钢兔的人生中,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场景,求饶,还哭着求饶?!
不如死了蒜了。
霍融完全无颜面对燕城父老,此刻更不敢抬头,埋首在应如遂胸膛间,似乎要就此鸵鸟下去。
而应如遂看着霍融头发旋儿下渐渐爆红的耳朵尖,嘴角渐渐翘起。
不过他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知道霍融这会儿需要缓一缓,便抬手摸摸霍融的头,说道:“你再睡会儿,我去订点吃的。”
霍融简直巴不得,脑袋还是没抬起来,只在下面使劲点了点头。
应如遂无奈笑笑,亲亲霍融的脑门,到底是起身下了床。
霍融从被子的缝隙里偷偷看了应如遂一眼,正好见到应如遂穿衣服,宽阔的背上全是抓痕。
真的,鲨了他吧,就现在,斩立决。
卧室门关上的那一刹那,霍融一把掀开被子,大口呼吸了好几下。
然后立刻起身,顺手披上床边的浴袍,忍着周身不适,奔逸绝尘地跨进了浴室。
转身‘咔嗒’一声,反锁。
霍融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想到昨夜种种,又立刻苦了脸。
他倒不是后悔,就是有点太过震惊,而且昨晚那事实在是太超过了,这是他能干的事吗!总之以至于现在有点没法面对,必须得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