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一只手便搭到了霍融细韧的脊背之上。
霍融一瞬间感觉有点头皮发麻。
在他印象中,应如遂的手一向偏凉, 指腹和掌心有些微薄茧,是他练习骑马赛车等项目时留下的, 牵手时霍融无数次地感受过。
但此刻, 应如遂连手指都泛着不寻常的温度, 薄茧之下, 由内而外的痒意横生, 应如遂顺着霍融一节一节的脊骨往下, 似乎要在他的每一块骨头上都做下标记。
所过之处, 星火燎原。
一寸一寸到达终点时,霍融浑身的毛孔同时炸开,有一种领地即将受到威胁的紧张。
霍融下意识攥紧了应如遂敞开的浴袍边缘, 眼睛不住地眨啊眨。
应如遂俯身亲亲他的眼睛,诱哄似的轻声问:“害怕?”
这俩字儿一出霍融就像被捏了三寸似的, 心底那点好胜之心一下子被挑了起来,他眼透露出一往无前的坚毅,矢口否认道:“你在说什么,怎么可能!”
应如遂面似冰雪眸如墨玉,闻言手指转换,抵达了未曾抵达的地方。
他眼见着霍融眉毛颤了下,瞳孔泛起陌生的震动,攥着他袍子的指骨都泛了白。
应如遂适时说:“可能会有点疼。”
霍融哪儿听得了这个,咬了咬嘴唇仍然倔强道:“那算得了什么,你直接来就是了,我还能受不了?”
……
很快,霍融便为他不知天高地厚的话付出了代价。
一开始还好,他尚能忍受,觉得也不过如此。
但换成应如遂亲身上阵之后,霍融瞪大眼睛,整个人紧绷得不成样子。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刚刚似乎把话说得太满了,突然有点后悔怎么办。
应如遂捻了捻霍融紧咬的下唇,说话时呼吸也有点不稳:“宝贝,放松。”
应如遂第一次这么喊他,但此刻霍融却没心思回应,眉毛拧成一条。
真的感觉好怪啊!
但他听到应如遂的话,再看看应如遂也在忍耐的表情,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了点。
而且一想到和自己做这事的人是应如遂,霍融便觉得什么都能接受了。
他再开口时声音有点抖,以至于听起来很像撒娇:“那你、你亲亲我。”
亲吻落下时,霍融仿佛获得了秘力量,只觉得和应如遂做什么都是令人愉悦的。
这一分间,终于从表层的终点抵达了本质的终点,两人都松出一口气。
迈过这一步,后续的事似乎变得更加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