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找了十几年,定是从古玩铺或者喜爱收藏诗画的名家手里找,寻常人也想不到它竟然会遗落在山中的农户家里。”
“是啊,谁能想到呢,这么说你去年就已经发现这幅画了。”
“是的太后,嫔妾早就想将画献给您的,可想着太后看重此画,那嫔妾也定要在一个隆重的场合将画献上来才不辜负这画的价值与意义。”
“你有心了,哀家的确很喜欢。”
太后脸上的笑意看着更浓了些,这或许也算是她今夜首次真心的笑容。
齐玥此画成功博得太后的欢心,有太后喜欢,那齐玥往后在宫里便也算有了份依靠和庇护,这是好事,她这份礼送的很妙。
而席位上的廖昭仪,即使隔了一个庄芊芊,孟娴湘也听到了她嘴里不屑的嗤声。
意味着,她也要上场了。
“太后,嫔妾也准备了一份寿礼,还望太后不要厚此薄彼只喜欢人家的,不喜欢嫔妾的。”
听见她这话,身旁的齐玥忍不住小声嘟哝起来。
“烦人玩意儿,什么厚此薄彼,寿礼送的是心意,偏就她连这也要压人一头,压吧压吧,我就不信你能一直得意。怀了胎还喝酒,也不怕伤了胎气,这么嚣张,看你几时完……”
听着,孟娴湘险些笑出来。
若是盼着廖羽柠要完的话,那齐玥今晚应该是能如愿的,廖羽柠今晚,必完!
面前,只见廖羽柠向后一挥手,便立即有人抬上来一件用红布盖着的东西,很大很重,盖在上面的布条非常的厚,根本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
“秘秘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哀家只盼着你肚子里的龙嗣平安降生,这便是给哀家最好的礼了,你快回去坐下吧。”
“不要紧的,嫔妾哪里就这么娇弱连站也不能了,献给太后的贺礼,嫔妾要亲自揭开。”
太后呵呵直笑,她是真心宠爱自己这个侄女的。
“那行,你揭开看看,哀家倒是要瞧瞧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那太后,您看好了。”
话落,廖羽柠便对身边盖着红布的寿礼伸了手。
这期间,孟娴湘一直在观察赵君珩的脸色,他气定闲甚至目光含笑,那意味深长期待的模样,让她感到讶异,难不成廖羽柠送的什么礼,他早就知道?
紧接着,只见红布翻飞而起。
盖在红布下的,是一张双人宽的架子,架子上摆着一颗巨大的夜明珠,比廖羽柠的脑袋都大了数十圈的样子。
如此大的夜明珠,亮的刺人眼睛。
在场的人无不伸手去挡的,几十盏灯笼加起来都没有它亮,难怪要用那么厚的布条盖着。
如此大的夜明珠,何值万金,可谓是世间罕见。
廖羽柠自己也被刺的的真不开眼,忙挥手叫人把红布再盖回去。
刺目的光消失后,众人这才感到舒服,才做出咋舌的表情,交头接耳私语着。见众人的反应,廖羽柠得意的扬起下巴,觉得自己是今夜最出众的人,便是全场的寿礼加在一块儿,也不及她一人的耀眼。
她觉得极有面子,眼高傲的瞥过齐玥。
没等齐玥做出反应,上面赵君珩先开了口,“如此罕见之物,怕是这世间也找不出第二件了。”
是夸赞的话,却用着极寒的语气。
第4章 廖羽柠被吓哭
廖羽柠沉浸在得意中,并未意识到赵君珩语气不对。
“是呀皇上,这的确是世间仅有的一件了。选秀之初,不是刚好有东海赢泗国的使臣来我朝与皇上商议贸易之事吗,当时嫔妾父亲为了尽东道主之谊宴请了使臣,使臣感念父亲的款待便赠了这颗夜明珠。”
她兴冲冲的,咧着嘴角等待赵君珩夸她。
但赵君珩非但没如她所愿,反而冷声一笑,似生了气,握住桌上的酒杯重重一磕,洒出许多酒水来,声音吓得廖羽柠脸色僵住。
为什么?
她的脸上,落满这疑惑的三个字。
不自觉转眸看向太后,这才终于发现太后的脸色一样不好,发着青,拧着眉,似失望又似气愤。
转头再看众人,皆是面色严肃不敢多言。
她愈发疑惑,却也终于慌了。
“太后,皇上,几个月前收到这夜明珠的时候,嫔妾就想着要献给太后做寿礼的,几个月来,嫔妾一直想着这件事,希望献上它能让太后开心。”
太后沉了沉气,态度尤为冷漠道:“你这礼太贵重,哀家收不起。”
“到底还是廖侯府面子更大。”赵君珩顺势接了话,顿时让太后的面色越发难看,然廖羽柠却依旧一头雾水。
“皇……”
“朕为了两国友好互通,免了赢泗国每年数百万两的海关税,也开放了百姓贸易通道,允许赢泗国的百姓来南邕国做生意。朕这条互赢互利的政策,却不如廖侯爷的一顿饭,竟也没见使臣对朕表示过什么,许是使臣心中认为,廖侯爷更有威信,更得人心吧。”
听着像是玩笑的语气,却叫廖羽柠白了脸。
她噗通跪下,这才终于明白其中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