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时回答,“这条路我一个人走过很多回,没有什么寂寞的感觉。”
祝重峦好地问:“你很常来明山山顶吗?”
“不是。”储时想了想又说:“是这么多年累积在一起,次数就多了。”
祝重峦了然,“那你为什么要来呢?”他听见她仿佛有些狡黠的笑了,“你也不能完全控制住自己吧。”
储时不置可否,“外在因素存在就一定会在相对程度上产生影响。”
祝重峦的声音放轻了些,“那些使你困惑的又是什么呢?”她的语气里也多了思疑,“你也有萦绕的困惑吗?”
储时毫无避讳,“是,我有。”
祝重峦摁下些车窗,好让新鲜充沛的空气能够透进来,她想了想,“你的困惑是你早逝的母亲吗?抑或是找寻不到的研究头绪?还是生活的偶尔困顿?”
储时声音和缓,“都不是,就只是困惑而已。”
祝重峦调低些音响的音量,她打了个哈欠,储时听见她低低的说:“我也想履行对你的责任,尝试推测解决。”
他不由得看了她一眼,却发现她已经闭上了眼睛。
储时没有回答,也没再说话。车行驶在公路上,放缓了些速度,山风混杂着树叶与泥腥的气味,从祝重峦那边的车窗涌进来,储时下意识关上了些,只留了一条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