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人却又逼近过来,手搭上他的腰:“阿辞,你是不是又瘦了?腰好细。”
安辞倒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推开人:“傅、琢、祈!”
“什么时候才能再听到你跟之前一样,喊声哥哥。”傅琢祈看起来有些忧愁。
安辞知道他在装,但这倒给他一个思路:“分房睡一周,我倒是可以顺你心意喊一声。”
“那算了,”傅琢祈手又勾着他的手,“我不做亏本买卖。”
被抓住的手想要挣扎开,休息室的门却被敲响了。
“傅总、安董,再有十五分钟就是剪彩仪式了。”
“知道了。”隔着门板,傅琢祈手里抓着领带跟他的手,朗声回应。
安辞挣扎的手动作顿住,就这么被傅琢祈抓到了可趁之机。
最后,领带还是傅琢祈给打的。
剪彩仪式不长,加上各方致辞环节,也就才半小时。安辞这次只是作为一个“吉祥物”出来露了露脸,全程站在一旁看着姜月跟政府来人致辞。
活动结束,按习惯一起去吃饭。
姜月看着一堆需要应付的人,小声说:“安总,靠你了!”
安辞其实也不喜欢这样的社交环境,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傅琢祈:“傅总,交给你了。”
姜月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你还真是外包第一人。”
不过傅琢祈倒是一口应下:“恩,交给我了。”
后面全程果然都没需要安辞跟姜月怎么应酬,傅琢祈真就承包了所有。
散场后,姜月拉着安辞小声嘀咕:“还真给你捡到宝了。”
是啊。安辞在心里偷乐。
他是真的捡到宝了。
第7章
安辞在福利院项目的首次露脸,让瑾城不少人坐不住了。
一个能在花盛昌如此放养甚至打压下,还能白手起家,并且反过来搞垮花家的人,就算他们明知道,安辞这个人有多阴险狠毒,也还是不得不去跟他来往。
——不来往的话,他们甚至怕自己最后怎么死的都是不知道。
看看那些前车之鉴吧!
自打知道花重锦就是安辞后,他们也就都明白了,当初晚宴上让人社死的luo聊视频也好,后来让花鹤瑄从纨绔公子变成如今颓废模样的“男模事件”也罢,绝对都是安辞的手笔!
更不用说,安辞还在花家的股东大会后,用那人畜无害的形象,把他早知道要破产的花家股份,高价卖了出去,成了压垮花盛昌的最后一根稻草。
所以,像这样一个人,他们只能示好,绝不能交恶!
晚会的邀约一个接一个,示好的信号就差没直接发到脸上,但安辞一一推拒。
理由让人无法反驳:我要准备毕业的事情,很忙,改天吧。
不少人仗着曾经跟花家或者傅家有过来往,想要直接登门拜访,可回头却发现,他们压根没有曾经花重锦的联系方式。
最后只能曲线到傅琢祈那里。
但,傅琢祈这人竟然是个老婆奴,给的回复简直就是安辞的翻版:他要准备毕业的事情,很忙,改天吧,别打扰他。
原本不少人还在等着看傅琢祈和他离婚的笑话,看他二十四岁才刚刚大学毕业,还因为专业原因毕业即失业的笑话,到头来,被看笑话的却成了自己。
“那些人的嘴脸,也不嫌难看!”云婷坐在奶茶店老位置上,哼笑。
自打安辞一再拒绝所有宴会邀约后,不死心的人又把目标放在了云家夫妻身上——之前云家夫妻要认花重锦做干儿子,不少人都嘲笑云家夫妻做慈善也不知道找个好点儿的苗子。
可谁知道,没几天,废物花重锦摇身一变成了安辞!
福利院项目的新闻画面里,书记的秘书站在安辞身边,讲话的时候全程面带微笑,一副热络的模样。
于是最近一段时间,云家的客人倒是络绎不绝起来,搞得云婷看到那些人就烦。
一旁杨玉玉也点头:“是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都被夺舍了呢!这才几个月,换脸程度堪比隔壁国家的整容术了。”
“阿锦……不是,阿辞,那你以前就那么忍着吗?不会有忍不住的时候吗?”蒋月明好问。
“有,所以他们倒霉了。”安辞还和以前一样,习惯性地咬着吸管,“要是大家不习惯改口的话,按以前喊我也没关系。”
“没事,你都改名了,我们慢慢也该改过来。”云婷摆摆手,“所以你打算理那些人吗?”
“理还是要理的。”安辞说,“毕竟要挣钱嘛。”
“你这话倒是跟我妈我爸说得一样。”云婷理解,但似乎并不认同,“赚钱就一定要跟不喜欢的人来往吗?”
“那当然了。这商场之上,多得是我在背后给你使绊子,见了面还得笑着喊一声某总,好久不见的事儿。”安辞脸上挂着笑,倒也算不上讥嘲。
“算了,我最烦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不说那个了!”云婷摆摆手。
一旁蒋月明顺势问:“能说说,你以前忍不下去的时候都对他们做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