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给自己过生日哎。他……有点好。
吹灭了蜡烛,花重锦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可在会场演戏的时候哭过,此刻倒是没有眼泪给他掉了。
傅琢祈合上电闸,开了灯。
这才看清,眼前的小狐狸,整个人都红红的,眼里还带着几分湿意。
“喝酒了?”
花重锦跟着他走到餐桌旁,看着他放下蛋糕,直接伸手抹了一点儿奶油放进嘴里。
很甜。
没有得到回应,傅琢祈一转身,就看到小狐狸像个孩子一样,正在自己没看到的地方,偷偷用手指沾奶油吃。
“先去洗手,我去给你拿勺子。你应该还没吃饭吧?喝了那么多酒,先吃点蛋糕垫……”
奶油的甜腻混着空气里好闻的草木香,花重锦觉得,自己或许可能大概……也有点醉奶油。
一把拉住傅琢祈的领带,花重锦踮起脚,堵住了那张还在讲着温情话的唇。
还沾着奶油香甜气息的舌尖,主动又灵活地顺着傅琢祈因为说话本就张着的唇缝钻进去。起先那不老实的舌尖还有些茫然,似乎不止该做些什么。
很快,就好像找到了另一半一样,与之交缠在一起。
傅琢祈愣了一下后,很快接受了这个来自小狐狸的努力亲吻,虽然一开始有些不得章法,但很快还是勾起了他心底本来被藏好的那点谷欠望。
“阿锦?”傅琢祈小声喊着他的名字。
花重锦却用沾过奶油的食指点在他唇上:“可以……抱我去沙发吗?”
第49章
花重锦之前就已经知道,傅琢祈买的沙发躺起来是什么感觉。
只不过多了个人,原本躺起来还算宽敞的沙发,顿时好像拥挤了许多。
拥挤到花重锦一直都能听到,那两股交织在一起的心跳声。
如暴风,如雷鸣。
客厅里平时几乎用不到的茶几上此刻处处沾染着汗水。
花重锦背贴着冰凉的玻璃桌面,身前却是另一个人炽热的体温。手指在带着水渍的玻璃抓了几下,留下淡淡的指印后,便有些无力地垂在一旁,随即又被人一把抓住手腕,按回到头顶。
花重锦觉得,今天的傅琢祈有点疯。
但说实话,他并不讨厌,甚至可以说,反倒有点兴奋劲儿在里面。
好似身体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自己跟傅琢祈是一路人,他们都是会为这种疯狂而兴奋的人。
后来,花重锦又上上下下好好体验了一把,傅琢祈主卧洗手间那个白瓷洗手台的触感。
到了最后,花重锦双腿直打颤,站都站不稳,只能全靠身后人出力撑着。
这晚,傅琢祈的话并不多,也没有像之前几次一样,坏心地讲一些逗弄花重锦的话,只是一边疯狂地动作,一边温柔地亲吻触手可及的每一个地方。
……
花重锦做了个梦,难得梦到了母亲。
梦里,母亲穿着她最爱的那条蓝色碎花裙,打着记忆里的遮阳伞,站在村口马路边,面带笑容地看着他。
“阿辞,生日快乐。”
“妈妈!”花重锦冲着母亲跑过去,却发现记忆里总是需要自己仰头去看的母亲,此刻竟需要自己低头去看。
“恭喜我的阿辞二十四岁,迎来第二个本命年了。”母亲抬起手,像记忆里一样,轻轻拍了拍花重锦的头,“二十四岁的你,有没有找到那个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呢?”
没有。
在花重锦准备这么回答的时候,潜意识里却突然闪过了傅琢祈。
母亲看着他笑了:“看来是有了。看你过得越来越好,妈妈就放心了。”
“……不!”即便是在梦里,花重锦还是意识到了什么,伸出手去,想要拥住眼前人。
然而母亲却突然消失,周围只剩白茫茫一片。马路、村庄,就连村口那棵大树,也都消失不见。
“不……不要走……”
傅琢祈一醒来,就听到怀里人带着哭意的梦话,赶紧抬手请拍着他的后背,柔声安抚。
“不走,我一直都在。”
直到怀里人渐渐安稳下去,傅琢祈才停下轻拍的动作,帮他重新整理了下被子,轻手轻脚地起床。
其实直到昨晚之前,傅琢祈还是有些赌气意味在的,所以一早计划的生日庆祝,本来是打算作废的。
但好巧不巧,今年花重锦的生日刚好跟花家的股东大会是一天。
一想到小狐狸要去见那些看了就气的人,傅琢祈又不忍心让他在生日这天,满心只剩下恨意。最后,还是重新捡起了自己最初的方案,准备了昨晚那个小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