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您了。”
“没事。夫人昨晚还有什么其他症状吗?”
犹豫了一下,傅琢祈还是实话实说:“……x方面比较亢奋算是吗?”
“算的。还有其他的吗?比如胡言乱语,或者出现失忆断片的情况。”
“恩……”傅琢祈有些拿不准,昨晚小狐狸那一句句刺激自己经的话,是本性暴露,还是胡言乱语。
不过看今天花重锦醒来后的表现,傅琢祈说:“失忆断片的情况,应该没有吧。”
“好的。这几天如果夫人出现什么异常表现,先生还是早点带他去医院比较好。”
“知道了。”挂断电话,傅琢祈刚准备上楼,就被张管家给叫住了。
“先生,花总来了,说是想要见夫人一面。”张管家知道自己逾矩,低下头后又说,“我看花总很着急的样子,大概是跟夫人有什么话要说,就把花总先请到会客室去了。”
“张叔果然是上了年纪,越发善良起来了。”傅琢祈笑眯眯地说。
可张管家明白,傅琢祈这是不满自己擅自放花盛昌进来,再隐晦一点的意思,就是他不希望花重锦去见花盛昌。
“抱歉,先生。”
傅琢祈看了他一眼,用无比温柔的语气说:“天气越来越凉了,张叔今年的休假还没用吧?不如休假去南方暖和一点的地方修养修养吧。”
知道傅琢祈是生气了,要自己停职一段时间,张管家应了下来:“好的。”
回到楼上卧室,床上已经没了人影,只留下床单上若有若无的エロ痕迹。
浴室里传来水声,傅琢祈敲了敲门:“阿锦,你在洗澡吗?”
正扶着墙努力清洗自己某处的花重锦听到敲门声,登时皱起了眉。或许对其他什么人而言足够体贴的傅琢祈,对此刻的花重锦而言,却是显得有些聒噪。
“……是的,祈哥哥有事吗?”
“你父亲过来了,想要跟你聊一聊。”
还真是迅速。自己不过就是十几个小时没有接电话、没有回复而已,这就忍不住杀过来了?
“好的,我马上出来。”花重锦飞快冲洗掉身上的泡沫,扯过一旁挂着的柔软毛巾擦干身体,套上从傅琢祈衣柜里随便找的白色t恤跟浅灰色家居裤,顺道系上裤头上的系带。
拉开浴室门一出来,花重锦就看到傅琢祈正躬着腰,自己一个人在收拾着更换床单。
“怎么没擦头发?”看他头发还在滴水,傅琢祈立刻从一旁橱柜里抽出一条毛巾,搭在了他的头上。
察觉对方还打算给自己擦头发,花重锦立刻按住毛巾:“祈哥哥,我可以自己来的。”
傅琢祈也没有争,把毛巾给了他。
只是将头发擦到了不滴水的程度,花重锦跟傅琢祈说了一声,就一个人下了楼,去跟花盛昌见面。
会客室里的花盛昌黑着脸,坐立难安,听到房门开关的声音,立刻站起来看向门口。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质问在花重锦关上门的一瞬间迸发。
花重锦径直朝他走过去,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拿了一个柔软的靠枕,垫在沙发坐垫上面,这才缓缓坐下。
“抱歉爸爸,我……没听到。”
“我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一个都没听到?!”花盛昌一肚子火,当即朝着他发去,“你一个大学都没毕业的,现在又在放假期间,有什么可忙的?”
“爸爸,毕竟我……结婚了。”花重锦背后倚着一个抱枕,t恤宽松的圆领随着动作有些下滑。
脖颈上还残留着昨夜傅琢祈“欺负”自己的证据,圆领下本该被遮盖的痕迹也因为下滑而若隐若现,大概是因为睡眠不足,花重锦眼尾也带着一抹红色,看起来简直就是一副被人蹂||躏坏了的模样。
花盛昌眉头拧紧:“你看看你,还有点儿男人的样子吗!”
“爸爸打了那么多电话给我,现在又特意过来,就是为了讨论我是不是男人这件事吗?”
越看越不顺眼,花盛昌怒斥:“你给我好好坐起来!”
“抱歉,爸爸,身体不适,只能这样坐着。”花重锦说话的语气依旧温吞怯懦,可说出口的内容却似乎带着一丝主导的意味,“如果爸爸没有其他什么事要说,那我就先上楼休息了。”
花盛昌这才想起自己今天来的目的。
“你为什么要把鹤瑄打成那样?!”
花重锦立刻朝着他看过去,一脸委屈与可怜:“爸爸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是弟弟跟您说,他那样子,是我打的吗?”
“你敢说不是你打的?”
眼泪立刻堆积在眼眶中,要落不落,花重锦摇了摇头,咬着下唇:“不是我,爸爸,真的不是我。”
“如果不是你干的,你的手背怎么红成这个样子!”
花重锦抚摸着自己的手背,脸色慢慢红了起来:“这个……这个是,昨晚的时候,跟祈哥哥在床上弄的。”
说到“床上”两个字,花重锦的声音小得几乎快要听不见。
可花盛昌还是猜到了他说的什么,一脸暴怒:“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你还知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
“对不起爸爸,我也不想的,可是……可是如果不说清楚,您就要误会是我打了弟弟了。”
看他死活不承认,花盛昌沉声道:“既然不是你,那就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