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脚踹了林启一下:“把钱还我。”
林启呵呵一笑,将狗崽子抱起来,它走得太慢了,他还着急回去看何小哥儿呢。
只是刚进村就被人拦住了去路,唐保柱一脸紧张,却还是说有话对他讲。
林启疑惑,莫不是上次被他嘲讽了,今日想要还回来?又觉得不应该,他今早才将何安宁打得满地打滚,他不该不知道,总不至于这会儿上赶着找打。
他将狗崽给了林昭,示意他先带回去。林昭也不在意,反正林启回来定会和他说,利落地带着狗走了。
“何事?”林启问道。
唐保柱吞吞唾沫,说道:“我就是想问问林兄弟有没有丢了什么东西?”
丢东西?
林启一头雾水,他丢什么东西。正要说没有,突然就想到了那个金镯子。
不由看向他,慢慢点头道:“是丢了一样。”
唐保柱被他盯着,更紧张了,匆忙说道:“我方才见刘三郎在河边捡了一样金灿灿的东西,那位置正好是你今早上岸的地方,这才特意告诉你。若是想找回,还是尽早去找刘三郎罢。”
说完连忙跑走了,生怕被林启叫住。
天知道他有多害怕!
今早他刚起来,便听见隔壁院子有人叫嚷着说何小哥儿跳河了。他只当是因为两人的事被自己传出去后,小哥儿羞愤之下跳河了。
慢慢悠悠去了河边,正好见到林启打人,将何安平与何母打得满地翻滚,看着就令人害怕,腿肚子瞬间就软了,想跑也迈不开腿。
还是听有人说什么暗巷,他才知道并不是因着流言的事。
不过这也够吓人了,自看过那场面后,他就一直胆战心惊,生怕林启发现流言自他起。
心下惴惴不安,又不敢同家里人讲,媳妇还当他怎么了,见他唉声叹气的模样,让他出来走走。
他走着走着,就又到了林启今日打人的地方。回过来后,正要离开,却见刘三郎也在这儿。
刘三郎不知怎么,拉着张脸,满脸愤恨。他也不敢上前打招呼,好地多看了一下,就见他突然弯腰,好像在草丛里捡到了什么。
他拿起来,凑近看看,自己也因此看见了一抹黄色。
刘三郎的愤怒立马不见了,左右张望一下,他立马缩回草丛后。再抬头,就见他已经匆匆忙忙走了,这明显是捡着什么了。
他心里顿时生了一个主意,这流言怎么是容易查的。不过是往日里与谁不对付,便心疑谁罢了。
这河边日日有人来,真要有谁丢了东西,早被捡走了。也就今天因林启在此处打了人,大家没敢再过来,这东西,说不定便是林启的。
若是他将此事告知林启,林启定以为他没将上次的事放心上,如此,也不可能怀疑是自己传了他的流言出去。
真是一个好主意!他心里暗暗夸奖自己。
只是到了林启面前,才知今日林启凶狠的模样,给他留下的阴影太大了。心里哆嗦,匆匆说完后,也不敢再套近乎,连忙跑了。
而林启眼睛眯了眯,这么说,他的金镯子到了刘三郎手上?
作者有话说:
小财迷们,金镯子来了!
感谢大家的支持,亲亲~
第32章 了了
而刘均此时心里十分纠结。
他被何安然挥舞着扫帚赶了出来, 浑身上下都沾上了灰尘。可比沾上灰尘更难接受的,是失了颜面!
往日里,因着自己读书人的身份, 村里人见了他都是客客气气的,几时有过这种待遇。现在被何小哥儿打出来,村里人肯定得议论几日。
心里又气又恼, 恨不得立马去县城读书,好躲过这丢人现眼的场景。
不禁又想起了他二哥刘昶。
他此时在县城,应当正是春风得意吧。自己虽嘴上说着一心科举,不想行商贾之事,可想想他如今风光的模样,仍是羡慕得很。
他们镇小, 没有多少读书人, 他与二哥都是跟着镇上的一个老秀才读书。可参加了几次乡试, 皆无所获, 感觉再学下去也学不到什么了, 便商量着, 想去县城读书。
只是县城学院的收费高昂,招收童生的班更是如此,如何读得起?
两兄弟犯了难, 还是硬着头皮同他娘说了。他娘听了,犹豫半晌儿, 还是一咬牙, 拿了多年的积蓄出来,只盼着他俩能读出个名堂。
兄弟俩感动涕零, 下定决心要早日考中, 光宗耀祖, 给他娘面上增光。
可是去了学院后,才知此事有多难。
在镇上时,他们已算佼佼者,可来了县里,竟成了倒数。下次乡试,就凭他们的学问,无非又是落榜。
刘昶心里泄了气,对读书这事失了耐心。
也算是他有运气,一日与同窗在食肆吃饭时,听那账房算错了账目还在狡辩,便随口说出他的错误,让那掌柜查出账目上的错漏来。
他本只是随口一言,未料到新来的县太爷也在此处,将此事听的一清二楚。着人请他上了二楼,问他可愿为县太爷家的几处商铺核算账目。
他自然是愿意的,立马惶恐着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