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不能做自己?
“卿卿,你?别这样。”萧昱坐起身,抱住她,用自己的身体覆盖着她光洁的身躯,给她遮挡。
魏云卿向后躺去,抱着他一起倒下,花浪纷涌而至,将天子团团包围。
萧昱双手撑在她两侧,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刺激到她了。
发泄过后,魏云卿又突然恢复了平静,她微仰上身抱着萧昱,声音清澈的近乎悲戚的对他喃喃着,“可不可以像对一个女人那样对待我。”
萧昱看着她,莫名?的胆怯了,“卿卿,你到底怎么了?”
雨在淅淅沥沥的落着,殿中却寂静的让人难以置信。
“我只是希望陛下继续对我做刚刚要对我做的事情。”魏云卿语气坚定,眼中却?蒙上一层水雾,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
“你是在赌气吗?”
魏云卿眼蓦地一动,泪珠在眼睫轻颤着,“赌气?我们今晚不就是要行圆房之礼吗?”
“不是,卿卿……”
萧昱无措地给她擦着眼泪,他想,魏云卿准是误会什么了,他应该先解释清楚,可话才说了一半,就被?魏云卿严辞打断。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是不是不行?”
萧昱动作?一滞,作?为男人的尊严再度被打击。
魏云卿的言语刺激,让殿中的气氛登时陷入了沉默,安静的只能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
萧昱脸色黑青地看着她,目光渐渐沉了下去。
“你非要这样激怒我吗?”
他不知道魏云卿为什么突然发了脾气,将她喜怒无?常的变化,视之为任性的无?理取闹,他被?她卷起一股怒意,他捏着她的下颌,“那你就好好看看我行不行。”
女人的力量与男人相比,是如此悬殊,萧昱几乎不废吹灰之力就把魏云卿压倒在榻上,让她动弹不得。
他开始亲吻她,抚摸她,魏云卿闭上了眼。
他看到她的眼角有一滴清泪,就像那一夜在梦中一样,他低头,吻掉了那滴泪,女子木讷地伸手,摆出画册上的姿势,僵硬地抱住了他。
萧昱抬起头,恼怒的模样渐渐软了下来,他看着躺下的女人,她的眼中蒙着一层水雾,带着某种期盼与渴望看着他。
萧昱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梦遗的时候,在梦里,他看到一个容貌不清的女人玉体横陈于榻,肤如凝脂,玉骨丰艳。
醒来后,他吓出了一身冷汗,为自己那荒诞无耻的梦境感到深深的恐惧与恶心。
他摸了摸自己的裤子,那里湿淋淋的一片,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宫人们欢天喜地的带着他那沾满污秽的裤子去禀告徐长?御。
他不敢告诉阿姆他梦到了什么。
可阿姆那一日却很高兴,说陛下长?大了。
然后,调走?了所有在式乾殿服侍的宫女。
后来,再?大些后,他知道了男人与女人的区别,可他还是总会想起那个梦,想起梦中那一片雪白。
他看着榻上的女人,她是那般楚楚动人,比梦中还要耀眼,任谁看了都会满心欢喜。
他们本来满心欢喜要迎来他们的圆满,可就在刚刚,她扔掉了他的礼物,仿若变了一个人一般,他莫名?觉得她与自己的亲密不是心甘情愿的,这让萧昱感到挫败。
他想要离去。
而这一刻,魏云卿却主动了。
在天子惊愕迷茫的眼中,在这个潮湿燥热的夏夜,她抱住了他。
从他身上传来沉香的湿润气息,窗外?的雨滴滴答答,淅淅沥沥。
“陛下。”她在他耳边喃喃着,声音优美的近乎悲戚,“你?不想要我吗?”
萧昱小腹猛地收紧,微微侧开头,避开女子的唇。
他的躲闪让魏云卿愈发不安,她追了上去,继续索取着他的温暖。
萧昱看着她天真无邪的眸子,清纯无?辜的面孔,他竟然觉得,她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只是在僵硬的完成某种使命,来证明自己。
想到此,萧昱就宛如被?一盆凉水从头到尾浇了个彻底。
火,渐渐熄灭。
他轻轻拿开她的手,披衣离去。
“你?睡吧,我去偏殿。”
身上的压力消失,脚步声渐行渐远。
魏云卿睁着空洞的眼睛,泪水沿着眼角滑落,她看着一片寂暗的宫殿,心中一阵空虚落寞,风吹打着雨,带来阵阵树叶被打透的声音。
凄凉而萧瑟。
她拢了拢衣衫,侧过身子,面对墙壁,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