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何杳勉强笑了下,恼恨自己的朋友们竟然粗心大意地带了他,只得忍着别扭和他聊天。
齐宥贞见何杳强颜欢笑的模样,不觉冷下了脸,细细打量起眼前这人,心里升起警惕,又见他眼里热情非常,更是拧起眉头。
陆行淮激动地表白了一通他对何杳的想念,又突然顿住话音,看向脸色难看的齐宥贞,疑惑道:“这位是?”
齐宥贞直直盯着他,忽地扬起笑脸,挽着何杳道:“我是何杳的男朋友,你是哪位?”
陆行淮缓缓收起笑意,清亮的眼睛霎时阴郁起来,他看向何杳,眉间显露出哀凄,头也不回地转身向玄关走去。
何杳眼见他大步流星地离开,撞上人了也不做反应,胸口顿时憋闷难忍,又顾及齐宥贞,便又强颜欢笑地带他认识自己的朋友。
其中一位女bet是何杳的高三班长,样子很是亲切友善,齐宥贞趁何杳注意力不在他这儿,便与那女bet移步到僻静处询问陆行淮的事。
女bet虽然怪他为什么不去问何杳,但依然和善地告诉他陆行淮的信息。
原来陆行淮是何杳中学时期的好友,虽是lph,却在高二时出了意外不得不割除腺体。高三那年,何杳与他大吵一架后,就再也不曾与他来往过。至于吵架的原因,除了他们二人,没有人知道。
齐宥贞原先还以为他是bet,惊讶于他高大的身材,却不曾料到他竟是失去腺体的lph。既是lph,又想到何杳在他面前的不自在,齐宥贞心里的敌意就消散了大半,便又笑着与那班长询问起何杳高中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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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僻静角落,邢影正与高中同学通电话,邀请他过来派对喝一杯。
“蒋昱,我们都多久没见了,正好借这机会好好叙叙旧。”
“你别担心,我这个朋友人很好的,而且大家都带了人过来玩儿,多你一个根本不碍事儿。”
“天哪大哥,我求你,我给你跪了行不行!见个面喝一杯吧!我真给你跪了要!”
“哎呀你是个善良的lph!到门口记得打电话哈,我接你去!”
邢影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抬眼就见一高大瘦削的身影闪过,她不由得拧起眉头,跟着出了门。
“陆行淮?你怎么在这儿?”
陆行淮听她语气不善,阴沉着脸暼她一眼,按下电梯按钮,并不理会。
邢影见他不回话,也不在意,讥讽道:“腺体没了,话也不会说了?”
陆行淮闻言,脑门青筋一跳,挥拳直冲她面门,邢影微一闪身,躲过他的攻击,心情愉悦道:“这会儿倒像个lph了。你说你,一个lph喜欢另一个lph,像什么样?”
话音刚落,电梯就上来了,邢影先一步进了电梯,歪头看他:“你就坐下一趟吧。”
陆行淮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才转身迈步进了楼梯间。他脸色苍白,眼睛却沉郁得犹如深潭,堪堪下了两个台阶,就无法承受般软了腿,头破血流地滚下了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