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的文章大多华丽,那时候他才高中,锦绣文章十分华丽。
再到后来,他写的东西就少了华丽,多了朴实,到最后他写东西成了记录,用词精确而少修饰。有种返璞归真的精炼之感。
赵幼澄看到一半,他人就回来了。
裴岘也没想到她在书房里能把这些翻出来。
赵幼澄将房间换了布置,添了张桌案,将西面空着的屋子做了暖阁,就在里面看书。
裴岘站在身后问了声:“你在找什么?”
赵幼澄回头看了眼:“我在看师叔年少慕艾,曾喜欢过哪个女娘子。看她生的怎么样,性情怎么样。”
裴岘深深看她一眼,仿佛有警告的意思,赵幼澄有恃无恐:“我只是好而已,我虽然是长公主,但从不曾嫉妒过什么,。就算知道师叔和刘娘子定亲,我都不曾说过什么,可见我十分大度。师叔尽管放心就是。再说了,后来刘娘子嫁给周聿昭,我还为他们又填过大礼,六娘是是个聪明了,配得上周聿昭。”
裴岘原本想和她说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看了眼她看的书,就出去了。
直到晚间,赵幼澄才察觉他好像是生气了。
因为平日里,他都会问她要不要晚上吃点东西,晚睡每每都要作乱,可是今晚,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躺在她身边闭目不言。
她回想了片刻,以为是她私自翻找他的东西,他很不高兴。
她考虑了片刻,为了将来的夫妻和睦,举案齐眉,才说:“我今日没得你的允许,在你书房翻找,我做的不对。”
裴岘睁开眼,看她一眼,但是没说话。
赵幼澄以为他会说什么,结果他什么都没说。
她继续说:“我知道,你书房里有要紧的东西,我只是翻找了一些你幼年读书的东西……”
裴岘问:“所以呢?”
赵幼澄觉得自己态度已经很好了,但是他怎么这么难说话。
她坐起身说:“我承认我不对,但是你还想怎么样?”
裴岘都被她气笑了,就那么看着她,他那双眼睛实在有,赵幼澄最是招架不住他的眼们,对视片刻后,就转开视线,。
裴岘一直盯着她。然后猛然间将人翻倒,他覆在上方,盯着她的眼睛轻声说:“放肆了,是不是?”
赵幼澄都来不及说话,就被收拾了一顿。
第二天起来,她气的将东西统统丢回他书房,碰也不碰了。
裴岘仿佛也不生气了,回来后竟然和她商量搬回太微宫的事情。
赵幼澄原本还要生气,毕竟平白无故被他欺负了一顿。
但犹豫了片刻,还是没忍住,眉眼都是笑意问:“现在搬回去不好吧?”
毕竟成婚还不到一个月,裴家这边不好说。
裴岘只是说:“搬回去吧。”
她在府中固然高兴,但大嫂整日都要担心,平白劳累。毕竟大嫂也有了年纪。
赵幼澄想了想,最后和他商量:“那就一个月挑个日子回来住一晚。你看行吗?”
裴岘:“你决定吧,明日你和大嫂商量。”
结果第二日,徐氏就说:“蕴玉这边的院子确实不大,殿下回太微宫也好。”
赵幼澄:“我都听他的。”
徐氏也知道蕴玉是心疼她受累,她虽然也舍不得,但幼弟已经成家了。裴岘在她眼里和她的儿子没有区别。
但毕竟不是儿子。
赵幼澄没有多少和长辈大交代的经验,就让章嬷嬷将库里的药材翻出来,一半给了徐氏,一半留给了老夫人。
在裴家的东西,她就什么都不带了。
徐氏知道她没带行李,也就放心了,和她嘱咐:“蕴玉性格闷,他若是哪里惹了你,你只管和我讲,我去教训他。裴家一样是家,殿下若是有事,只管回家来住……”
等人走了,赵幼澄还在叹息。
结果晚间裴岘回来带回来一个消息。
周聿昭南下,去巡查秋税了。但明面上是因为这个,其实是为陛下拜访道人。
赵幼澄没想到,周聿昭走了一条和前世完全不同的路。
从前的周聿昭,是天之骄子,步步高升,位高权重。
而今的周聿昭,为了权力,放弃了稳步前进,选择了捷径。
她突然问:“我们大婚的时候,九叔送了什么礼?”
“一套金丝楠木的家具。一些名贵的家具。”
赵幼澄问:“他就没说什么吗?你们自幼相识。”
“自幼相识不假,但我于庆王相交,性情并不相投。”
赵幼澄惊讶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