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长青面色正直,问:“你们行房事可顺畅?”
岑越:???
齐少扉也是懵懵懂懂模样。岑越见这年轻大夫虽然像是个实习生,但不会无的放矢的,当即说:“我们并未行房事……”他说到这儿,略有点明白什么了。
他家大崽!岑越急忙忙看向大崽。
齐少扉看的坐直了,小心问越越怎么了。岑越一脸难受,全是替他家阿扉的,不会吧……
“他虽是伤了脑子,志如稚童,但身体结实高大,该有的躁动……”邹长青含糊过去,他见这夫郎色,也该是了然了。
岑越默然,正替大崽伤心,“还能治好吗?”
他家阿扉脑袋还没看好,又添了一处坏的。
齐少扉是成人身体,虽是小孩思维,但身体本能应该是健康的,岑越和齐少扉过去日子同床共枕,他早上睡醒还会有身体自然反应,但齐少扉从来没有过。
岑越:!
他家阿扉太惨了。
“咳咳,没你想的那么坏,这药清热泻火的,又不是断子绝孙。”邹长青看这位小夫郎满脸痛心,当即是安慰了句。
齐少扉还不知道怎么了,就去看越越。岑越听大夫这么说,问了句真的吗,喝了好几年呢,早上也没个动静。
情急下,话都直白了许多。
“喝久了是心平气和些,清心寡欲,但不至于我说的那般,就是时日真的长了,可能对这些就不在意了。”邹长青说完,添了句:“还是别喝为好。”
岑越松了口气,摸了摸阿扉的肩膀,太好了太好了。
“已经断了有半个月了。”
“还要开点别的药,治一治吗?”
岑越二连问。
邹长青拿不定,只说先断一断药,这药也不是好东西,别乱喝了,本来脑袋伤着还没好,别整的药性乱了,伤了身,要是实在不放心了,可以喝点参茶,需是一点参须,泡着喝就成了。
“大夫说得对。”岑越答完,脸上是杀气腾腾。
邹长青见这夫郎是才知道,想必药方子掺两味药的是别人,又看夫郎气大,忙说了句:“病人似孩童,可能活泼了些,但也不能下此手段,你还是要同长辈说明白的。”
岑越磨牙只笑了笑,没说什么。这位小邹大夫心地倒好,想人想的不坏,都往好处想,以为家里长辈给齐少扉多添两味清心药,是觉得齐少扉活泼精力旺盛,才让安静安静。
呵呵。
齐老太爷、齐老爷肯定不会,尤其是齐老爷,那么看重子嗣血脉,就俩儿子,说句难听的,齐少扉是傻了但能‘传宗接代’,齐老爷咋可能自断他的孙子辈。
这手法只能是杜氏了,下毒杜氏胆小不敢,添两味没毒的清心药,要是被发现了也能含混过去,要么否认不是她,要么就说混错了,最不济就说想要齐少扉安静养。
杜氏巴不得齐家就齐少修一个孩子呢。
岑越谢过小邹大夫,就是最后听小邹大夫说叔父去世,他医书浅薄,另相公脑袋上的伤,怕是无能为力时,岑越都没多少难过了——
刚都难过、气完了。
“大夫多少诊费?”
邹长青摇摇手不要了,他也没给人看病,也治不好,哪里有脸面要诊费。岑越却正色说:“邹大夫耐心,帮我们夫夫解决了大事,应该给的。”
“那、那就给十文吧。”
岑越便付了十文,并未多给。邹长青见状也坦然接下了。
这边队伍后头没人,岑越本是要走,想起卖药材这事,问了下邹大夫,荣和堂还缺不缺药材,他家是做药铺生意的……
“药堂药材事宜都是有陈掌柜操办,我没听说过缺药材。”邹长青好心,又添了句:“其实荣和堂的药材自来有药商供应,我叔父在时就是那几家,从没变过,你说的药材都是药性温和,很是多见,荣和堂是不收的。”
要是稀或是少见一些还行,再或是药材炮制的要上乘。
邹长青刚听是青牛镇的,问了药材产地,还是桃源乡,那是桃花镇底下,他们荣和堂的药材也是多出自桃花镇、柳叶镇两镇,既然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药材,药性上差不多,犯不着买生人的。
“要是价钱低了——”邹长青说到这儿,有些后悔说快了,尴尬小声说:“陈掌柜主采办,你可能要请喝酒还有去怡红院坐一坐……”
“谢谢邹大夫,邹大夫好人。”岑越道谢,也给了实话,“我们药材少,就不必劳烦陈掌柜了。”
邹长青顿时舒了口气,要是他刚说价钱低,这夫郎再去请陈掌柜吃喝,到头来没做成买卖,岂不是他的错?
他也不会营生,以后还是少插口为妙。
岑越同齐少扉出来,齐少扉些闷闷不乐的,岑越正想事情,没注意到。
低价卖陈掌柜肯定不行,请客吃饭喝酒一条龙,再去妓院,那应酬费用算下来,没多少可赚的盈利了。再说齐家的药材有可能就这一次两次,犯不着和荣和堂做生意——就是长久了,那开头利就压得太低了,加上路上辛苦,等于说不赚钱的。
齐少扉憋不住了,手拉了拉越越的衣袖。
岑越一扭头,看大崽憋着一张苦瓜脸,当即惊讶,“怎么了?也没给你开药,不用喝苦药的。”今个什么药都没开!
齐少扉凑过去,贴着越越,像个粘人精一样撒娇说:“越越~”
“……好好。”岑越被阿扉这模样逗乐了,好笑说:“怎么了?是饿了吗?我带你吃好吃的。”
齐少扉一听好吃的先是高兴了下,又憋了回去,可语气是开心的,也没什么弯弯绕绕心思,一股脑说:“阿扉和越越最要好了,越越不能对别人好。”
“我没对别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