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少扉乖乖挪啊挪,只是一双眼可怜巴巴看越越。岑越:……
“睡一道成,别挤我。”
“好!”齐少扉可高兴了,慢慢挪过去挨着越越,又留有一条缝距离,不挤到越越。
岑越伸着胳膊拍了拍阿扉腰,有点困意上来,说睡吧。齐少扉应了声,没一会就睡着了。
今天别看是在大院吃吃喝喝了一天,其实挺费精的,毕竟不是在自家院子。
翌日一大早。
刘妈妈来叫起,说了个事,岑越当场就愣住了。
“……郎君忘了?今天第三日,三朝回门的。”刘妈妈提醒。
岑越:他又没嫁过人,怎么可能记得住这个习俗!
“那我今天和阿扉一块回村?”
刘妈妈被问的懵了,难不成郎君不想回娘家?岑越说完觉得傻了些,他大早上脑子不清醒,忙说:“我和我哥嫂关系好,没生间隙,那就收拾车马,我带阿扉回去。”
“诶好,我去备东西,还要去前院报一声,叫车马。”刘妈妈说到这儿,又怕了,昨日才闹过,就怕大奶奶今日刁难郎君。
小菊声在外头响起,说大院李妈妈来了。
“郎君,要不我去看看?”刘妈妈问。
昨晚郎君说的话她想了一晚,确实是那么个理,她年纪大人糊涂,老想着三少爷平安,避一避让一让,可四少爷在,大奶奶在,那就不可能放过小院子。
怎么让?
梅香都知道的理,她给过回去了。刘妈妈心里叹气。
其实这个也不怨刘妈妈,岑越没嫁进来前,小院名义上主子说是齐少扉,可齐少扉那么个情况,真正靠的就是刘妈妈,但刘妈妈一个下人,哪里敢跳太高跟大院‘闹’?
身份压制的。
时日久了,就成了习惯。加上嫁进来的岑越没背景,一个乡下小哥儿,收了那么多聘金,刘妈妈下意识觉得岑越立不起来,在大院跟前矮一头,做不了主。
昨日‘闹过’事情后,今日刘妈妈待郎君态度就变了。
“你去吧,估计是来送我三朝回门礼的。”岑越说。他也感觉到刘妈妈变化,要是以前,刚就不是问他主意,而是直接去了。
对于小院当家做主这事,其实岑越没想太多,刘妈妈待阿扉真是心意护着,就同以前在大伯家一样,有摩擦的时候,但生活上对他是没怎么苛待,也是实打实的好。
只要心不坏,互相包容包容。
就像岑越猜的那样,正院的李婆子就是来说三朝回门礼的,脸上端的一副‘恭敬’、‘热情’,说车马准备好了,礼也备好了,询问郎君三少爷看哪里不合适可以再添减。
刘妈妈应承,说她不敢拿主意得问过郎君回话。李婆子就说不碍事她等等。
以前可没这样的。
梅香一见,脸上露出解气色,就差跟小菊指桑骂槐骂几句李婆子了。
“不用学了,我听见了。”岑越先说。小院子就这么大,李婆子声不小,他都听见了,跟刘妈妈说可以,不用添减什么,等会收拾妥了就和阿扉去正院见母亲。
刘妈妈原话回话,李婆子一听,心里哆嗦,咋三少爷郎君还去正院啊?大奶奶现在是对岑越恨得牙根痒痒也得忍下这口气,还得顾全表面功夫。
老爷昨个发了好大一通火呢。
李婆子赶紧跑回去回话。
小院里,岑越跟梅香正说:“见好就收,如今是撕开了,咱们也不能太过。”本来就是小事,齐老爷愿意护短齐少扉,那是打的是杜六,再为这个事和大院缠缠绵绵生口角,那就是没轻没重烦人了。
“知道了郎君。”梅香敛了色认真说。
夫夫俩简单用了早饭,去正院见人。齐老爷昨个没宿在正院,去了姨娘院子,夫夫俩到正院时只见到杜氏。
三朝回门,得从正院大门走,于情于理都得去正院。
岑越没想生事,杜氏虽厌恶这个克夫的,但一时辖制不了,只能捏着鼻子跟齐少扉两口子表面客气,说了几句做母亲该叮嘱的话,就让早早去吧。
“路上远,我想和阿扉在家里住一晚。”
杜氏说好。心里巴不得一辈子别回来了。
客气完了,夫夫俩要走,齐老爷才过来。可能经过昨天的事,或是别的原因,今日齐老爷对儿子色和蔼,说了几句关怀话,听说要在岑村住一晚,也没为难,点了点头。
“照看好少扉。”
岑越应知道了。
大门外一辆藏青色顶马车候着,梅香站在一侧,旁边是赶车的车夫,统共就四个人。
刘妈妈不去,刘妈妈年岁大了,车里坐不下。
出发!
齐少扉知道要出门玩特别高兴,一大早上就粘着越越,生怕岑越出门不带他似得。这会夫夫俩上了车坐好,镇上早市人多,马车赶不了,慢腾腾的走,车夫拉着马绳,梅香也没坐在车上。
岑越问外头走着的梅香有没有糖葫芦。
“郎君,今个没来。”梅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