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罚深深地看了眼明奕,觉得此时不要贸然安慰最好,因为这是明奕的一场成长,需要他独自承受的成长。
待明奕的肩膀不再耸动时,江罚装作没看见刚才发生了什么,依旧平淡的说:“我上楼的时候注意到楼下有便衣警察,这件事我已经跟你解释很清楚了,但是在警方那边仍然是被看成凶杀案去调查的,你还是他们最大的嫌疑人。如果他们一直盯着你的话,那接下来的行动对你对我都很不利。”
明奕拿起筷子,吃了口面,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有些哑,“那要怎么办?”
“我来处理。”江罚吃完了,把碗筷刷了,“等我把你嫌疑人身份解除后会联系你,我们会去遇藤,并且以后会经常出远门。”
“遇藤?”明奕不解,“去那儿干嘛?”
“找线索。”江罚没再多解释,“精好点了就趁这两天准备准备。”
江罚走到门口,穿着风衣的他显得整个人清清冷冷,他手放在了门把手上,打算离开,开门后留下最后一句话,“明奕,跟不跟我走是你的决定,愿不愿意相信我也是你的决定,但是我再提醒一次,踏上这条路,就回不了头了。”
明奕看着江罚走出门,转头看着碗里的那碗面。他确实对于江罚的话半信半疑,但是又对于自己的那三个梦境讳莫如深,眼前无非就是两条路,一、把江罚当作一个疯子,把这一切都当作是命运的玩笑,然后继续他平淡无的生活;二、做一个赌注,赌江罚是真心想要帮他,然后走向水深火热的一条路,正如江罚所说的那样,不能回头的路。
……
明奕这几日都没接到江罚的信息,上次他们虽然交换过联系方式,但江罚说在让警方把这四件案子定为意外事故前最好还是先不要联系。
江罚的话对于明奕还是有用的,他这几日也强打起精,让自己能保持正常的生活,尽量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早上出去买菜,然后回来自己做,他做饭其实很好,因为小时候他跟奶奶生活在遇藤,后来奶奶身体不好,大部分时候就是他来做饭了。
这几日明奕也发现过几次江罚说的便衣警察,有时候买菜跟着,有时候他去公园散心跟着,反正时不时就能看见那几副熟悉的面孔。江罚说会帮他解决这件事情,过了几天确实没再看见,可能是警方那边没找到关于他的线索,案子快要结束了。但是他不知道江罚用的什么手段,也是直到现在明奕才反应过来江罚其实还挺可怕的。
一个司命,能掌握人的生死,况且,那天晚上明奕情绪混乱,他记得在咖啡店自己没有告诉江罚自己家在哪儿,那第二天他是怎么找过来的?而且到现在明奕都搞不懂江罚的举动,明明说过要帮自己找线索,但现在已经快要一个星期没消息了。况且江罚太阴晴不定了,啊不,不能说阴晴不定,从认识到现在,明奕觉得他就没露出过什么表达情绪的表情。要么是面瘫要么就是带了一张人皮面具。
在明奕发现没有便衣再跟着他的那天下午,警方那边打来电话,通知明奕这四起案子定为意外,如果没有问题就来警局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