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呛住,骂了句靠,咳到啤酒从鼻孔里喷出。芬克斯先是惊到下巴恨不得脱臼,然后捶地笑到不能自已:“快说,团长技术怎么样?”
乌竖起两根中指,平分给叁个猥琐的人。“不如你自己问他?”
芬克斯哪敢啊,他顶多是口嗨一番。
好在团长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只是叹了口气说:“你们继续玩吧,我先下了。”
乌叫住他:“等等,团长团长,难得跟你一起,再来最后一把好不好?这次你不要指挥了,就随便玩玩吧。”
他没回话,只是点击‘开始’。
“耶!我要ADC!”乌嘴上先抢占角色。
“凭什么?”飞坦眉头一皱,细眸一瞪,把喝光了的啤酒罐捏烂,丢向她,比乌先一步点选了ADC——这类角色是游戏中输出最高的,同时也是血最少,最脆皮易死的。
游戏有几十个角色,分别属于五种职位,一般来说大家会配合彼此的选择,确保不重样。放飞自我的乌选了用弓箭的赏金猎人,和飞坦的幻兽猎人在ADC的职责上重迭了。
侠客选了病毒猎人——善用毒素做武器的法师。他丢下一瓶毒药,落在敌人脚下碎成一团绿色毒物。一旁埋伏在草丛里的库洛洛是辅助,他操控美食猎人投出一道失败菜肴,降低敌方速度,二人联手将敌人斩杀。
——第一滴血——
开局两分钟,第一个人头到手。
库洛洛引着角色去找芬克斯舞着两把战斧的遗迹猎人。库洛洛用锅不断近距离殴打敌人,对方残血时隐身想要逃走。
“这个游戏的许多技能,变成念能力会挺好用。”库洛洛丢出手中的锅子,凭借合理的猜测,砸中隐身的敌人。“隐身、能力封印、携带队友传送等。复活这种常见的游戏机制也是。”
“我会留意的。”侠客应道。
芬克斯补充:“游戏策划不是能力者,估计单纯是想象力旺盛。我跟飞坦去总部看过了。”
乌佩服他们能从游戏扯到土匪生涯。多可靠。
中路。十个角色逐渐聚在一起,局面混乱。
“杀啊啊啊啊——”乌激昂地戳着屏幕喊道。过于得瑟的她孤身一人拉弓放箭,冲入敌方阵营,果断被群殴。“啊啊啊——救我!”
“安息吧,,复活后你还是条好女人。”侠客安慰道。
“傻逼!”芬克斯大笑,刻意等她挂了,去她的尸首上蹦了两下,扭扭屁股。
“嘿呀!吃我的抱枕头槌!”乌挥舞着玩偶,颇有跟芬克斯真人PK的架势,但被飞坦面不改色揽住腰,抱在怀里。“过来,别闹。”他说。
侠客抬眼看他们,眼色渐浓。飞坦嘴角勾起,回他一个挑衅的表情。身为男人,芬克斯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尚未意识到大祸将要临头的乌急赶慢赶跑回中路,生怕错过白热化的战役。
对面的人似乎也杠上了,没有人按照游戏原本目的去推塔,变成角色间的大乱斗。
“开大了,上!”芬克斯的斧头完美击中对方叁人,劈开敌方阵营。“借着这个气势一波推了!”
“冲冲冲~”乌侧靠在飞坦身上,角色紧随其后。
五人站在敌方被摧毁的基地前,屏幕上缓缓展开一条喜庆的红色横幅。
——VICTORY——
“赢了!”她把手机抛到空中。“团长就像我们的粘合剂。”排除她自己作死的时刻,哪怕这局仍旧打打闹闹,角色是乱选择的,大家却能流畅地彼此支援、呼应。“刚刚这把太好玩了~下次再一起吧?”
“好,下次再约。晚安。”库洛洛挂掉电话。他话音轻而有力,宛如优雅的黑夜在亲自跟你道晚安。
侠客和飞坦同时锁上手机屏幕。咔哒一声。过后是安静。有暴风雨在酝酿。
气氛被芬克斯的嗓门惊扰。“想不到团长会加入,下次试试打牌也叫上他吧!”他躺倒在地上,大伸懒腰,随后翻个身,趴在地毯上扫视沙发上的叁人,贱兮兮地明知故问:“接下来干嘛?”
“干,嘛呢……”侠客缓缓重复道。他坐到乌左侧,揽住她肩膀,飞坦还搂着她的腰,坐在右侧。侠客侧头在她耳边问:“呐,,你恢复得怎么样了?好了吧?”
乌突然觉得沙发太小,好热。没骨气地缩起发痒的脖子,抱紧怀中的蜘蛛玩偶,她结结巴巴说:“我我我、咳咳咳,感觉还是有点难受。大大的不好!”她咳的像得了肺痨一样,用胳膊肘努力顶开身边挤过来的两个人。靠这么近是要怎样啦——
“难受?那来让你感觉好点吧。”飞坦声音沙哑,平铺直述。
“啥,怎么个好?!”受惊的她刚要蹿起来,被他们按住。
“卧槽,限制级画面终于要开始了吗?……我去拿爆米花!”芬克斯窃笑。
飞坦冷眼如刀。“你是想趁自己能走时走,还是我让你滚?”
芬克斯噘嘴卖萌。“不带我玩了吗?”
冷气大开,寒气逼人。
芬克斯拎起最后一罐啤酒,忙说:“好嘛好嘛。不打扰了,你们好好享受。打游戏记得叫我。”
“别走啊芬克斯!”乌僵在原处,勒着玩偶干瞪眼。“我们做了这么多日并肩作战的战友,你要抛下这份情谊,见死不救吗?”
侠客勾起她一缕发丝在指间绕弄,笑意盎然。“你要留阿芬下来观看我也不介意。”
见她瞬间吓破胆的模样,飞坦故意改口说:“你要让他加入也行。”
这回换成芬克斯先认怂:“哥,饶了我吧,我走还不行吗?我可没侠客的贼胆,沾染你女人。”他敬礼。“保重啊战友,希望你能熬到圣诞聚会,别死太惨。”
“啊喂!!喂……”瞧见芬克斯这个挡箭牌真的弃她而去,心虚的乌声音弱了许多,不敢呼吸,仿佛这样就能假装自己不存在。轻微颤抖着的身体被两个孔武有力的男人禁锢住。
“抖什么?”飞坦轻抚她脸颊问,关怀中尽是不怀好意。
一只宽大的手掌抚上她大腿,隔着衣料也能感到侠客炙热的温度。“害怕?”他边问边向上摸索。“紧张?”沿着她胯骨的弧度绕到她圆润的臀部画着圈抚摸。“期待?”
她夹紧双腿,不知所措摇摇头。心跳乱了,分不清。
“是你之前亲口说的。”侠客舔了她耳垂一口,往耳中吐息:“喜欢我们,就要负责把我们两个都喂饱哦。”
侠客向上拉扯发丝,将她的脸抬起,低头吻住吃惊的嘴巴,舌头毫无阻力地探入她口中。
另一边是飞坦暗藏危险的轻笑声。“你这么贪得无厌,两个一起吃,做得到吧?”他吻上她侧过去的脖颈,轻咬吸吮。不再满足于只是亲吻她的肌肤,飞坦扭过她的下巴,含住微微肿胀的嘴唇。
空气中凝聚的欲望蓄势待发,浓厚到可以尝到。口中的唾液,是谁的味道?交缠在一起的又是谁的舌头。一会侧头望进飞坦微眯的金眸,一会被拉扯着跌进侠客深情的碧眼。或许迷离会传染,她很快就沉醉其中,想要他们更多地触摸自己,极度渴望他们,正如他们眼中也充斥着毫不遮掩的情欲。
头脑浑浑噩噩,她的呻吟声泄出。怀中的蜘蛛玩偶落在地毯上,无声弹了两下。乌捏住二人的衣角,暗哑的语气中带着恳求:“给我……”
给我。让我也把自己交给你们。
侠客用拇指擦去唇边的银丝,笑说:“嗯,来玩属于我们叁个的游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