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女仙答道:“就是上回来求姻缘的那对夫妻,他们是命定的缘分,结果刚成亲没多久,做妻子的红杏出墙了。”
余映从水缸里随手捞了一个梦泡出来,一看内容,太重口了不行,又扔了回去。
一只纤手又在水缸里扒拉了几下,里面剩的梦泡已经不多,都怪那只蠢猫。
“房事不愉快?”
绿衣女仙摇头表示不知道,她并没有司梦仙子那种探知人们内心世界和欲望冲动的能力,只能看见每段关系的表象。
“行,把铭牌放我这儿,我抽空去看看怎么回事。”
余映接过铭牌,心不在焉地瞄了一眼,没有任何探究的兴趣。
姻缘宫的红线的确有法力,但并非万全之策,人的欲望此消彼长,干出一些不受红线控制的事其实并不稀罕。
司梦使存在的意义就是在可控范围内顺应人的欲望,如果欲望到了不可控的地步,那就直接扼杀欲望本身。
“喂,你吃了那么多梦泡,可以吐出来吗?”司梦仙子现在已经不想叫“糯米团”这个名字。
可恶的猫配不上这个可爱的名字。
“喵~”
头上的毛又被揉得乱七八糟,揉完,余映又将毛顺了回去。
猫不捣乱的时候还是可爱的。
余映开始重新造梦泡,刚放了两个新的梦泡到水缸里,她心中那股气忽然又冒了出来,实在是不想重复这些事。
耗费法力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她近来有些厌恶男女交合之事。再精彩的春宫图,天天看也是会吐的。
司梦仙子如今可以说是整个姻缘宫最清心寡欲的人,原因就是男女之事看得太多,看得面冷心冷,毫无冲动。
她抓着猫报复性揉搓,“都怪你,我要把你阉了。”
手中升起一团蓝色的冷光。
猫意识到事情不妙,挣扎着跑出了房间,一溜烟消失在了余映视野里。
“跑吧,明儿再逮你。”
猫已经不是普通的猫,满脑子都是那缸春梦,即便不吃那些梦,它跟在司梦仙子身边百余年也算见多识广,此番有了法力加持更是欲望猖獗。
姻缘宫美貌仙子不少,因为月老选弟子时首先看的就是脸,其次才是悟性。
猫逛来逛去,只觉满宫都是诱惑,每一个都想扑倒,但每一个和它梦里的形象都不太一样。
原来这梦泡里面造的都是虚影,不同人吞了以后会幻化成不同的形象,可以是心上人,也可以是不相熟的生人。
猫抱着头挠啊挠,它满脑子都是一丝不挂的司梦仙子。
一丝不挂啊不着寸缕,姿态万千啊那个千娇百媚……
记忆里的主人不是这样的,可正是因为和记忆不符,才更叫人抓心挠肺地难受。
钟山之闭上眼睛,星辰满天。猫鬼鬼祟祟溜回了司梦仙子的房间,摇身一变又成了一位白衣公子。
公子小步向前,行至床边,像往常那样爬进司梦仙子怀里,奈何已为人身,司梦仙子的怀抱不足以拥住他。
他蹭啊蹭,越蹭身下某个地方越硬。
想插进司梦仙子的身体里,好想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