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有那样的过往,但被顾婉宁夸赞时竟然完全未变脸色,反而笑道:“郡王妃快别说了,再说我都要找条地缝钻了,我都是要娶儿媳妇的人了,哪能跟你们小姑娘比。”
辰王妃哈哈笑道:“行行行,你们就都别谦虚了,再谦虚下去,我们几个就没有容身之地了。”
夏夫人端起茶杯淡笑不语,看向顾婉宁的目光却带着审视,顾婉宁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却不以为意,直接拉着秦夫人聊起了天。
“夫人是说您的女儿都比我大了三岁吗?可是您一点也不像啊,秦小姐今天来了吗?”秦云棋和妹妹秦云昭是双胞胎,今年也已十八岁。
秦夫人道:“来了,刚才还在这儿的,估计是带着她的庶妹找小姐妹玩去了。”
“对了,侄媳妇儿你会不会玩麻将,你没来前儿,她们几个正发愁人手不够呢!”辰王妃道。
顾婉宁心道明明有六个人怎么会凑不够手?
“贾夫人和陈夫人她们都不玩儿麻将。”
顾婉宁笑了,“那侄媳就凑一把手。”
辰王妃也挺对打麻将有点兴趣,但奈何今天她是主人,还要招待客人,自然是不可能陪玩儿的。
很快麻将桌就摆好了,顾婉宁坐在了秦夫人的下首,夏夫人的上首,定国公夫人坐对面儿。
其他三位全是奶奶辈的人物了,只有她一个小年轻,可偏偏只有她胡起牌来毫不手软,几圈下来,夏夫人输得脸都青了。
像秦夫人和高夫人偶尔还能来把屁胡,到了她这儿,半天一把胡不开。
第章 赏花宴2
也是邪了门,顾婉宁就能掐着手里的牌,一张也不喂给她吃,气的她差点儿没把那几颗麻将给捏碎了。高夫人输了银子也面不改色,定国公府人口少,家底儿却是丰厚极了,早年定国公在战场上弄回来的东西够他们高家几辈子吃喝不愁的,人家底气足。
秦夫人就有意思了,好像是越输越开心,就像那银子不是她的似的,无论她输多少都不心疼。
顾婉宁就喜欢这样的牌友,时不时的掐着手里的牌,给这两位点个炮啥的,所以除了夏夫人外,这三人是一片和谐。
辰王在这边瞅了两眼,便去招待其它客人,偶尔也会有小姑娘进来请了安,然后便悄悄的退出去不影响几位夫人的雅兴。
今天来的客人可不止这些夫人小姐,前院还有一些青年才俊,都是叶倾羽在招呼。
顾婉宁玩麻将的工夫,那些公子小姐已经凑到一起行花令去了。
大兴朝民风也算开放,年轻的公子小姐聚在一起吟个诗做个对什么的都很正常。
而且辰王妃今日的宴会可是为了挑选儿媳妇才办的,不接触她怎么能知道谁家的小姐品行才华如何呢?
一大群男男女女坐在杏花园下,茶水点心摆上,由叶倾羽打头说了第一句与花与关的诗,然后一个个的挨个传下去,诗可以是自己写的,也可以是别人写的,反正就图一个热闹没那么多的规矩。
几圈飞花令下来,叶倾羽倒是多看了一名红衣女子好几眼。
倒不是因为这女人太会做诗才华出众,而是每次到了她这里她就要被罚酒。
因为她一句诗也背不出来。
她边上的小姐妹提醒她:“琼姐姐,你这可不行啊,没看周围的公子小姐怎么看你呢吗?”
高玉琼扫了眼四周,收到了那些人或鄙夷或无视或看热闹的表情,心中只感无聊至极,她也懒得在这儿坐着了,干脆起了身,走出了人群。
顺着水流的方向一直向前走,走到一处水榭处,高玉琼进入水榭中趴在栏杆上望向水里的鱼儿,这时,她的眼前突然伸出一只白晳的手,手上还拿着一包鱼食。
高玉琼一侧头,赶紧直起身行了个礼:“见过世子爷。”
“起吧,要不要?”叶倾羽晃了晃手中的鱼食。
高玉琼也没客气,接过鱼食,就朝水中洒了一把。
池中的锦鲤,一个个全都冒出来争先恐后的抢夺鱼食。
“你怎么自己溜出来了?”见她玩的开心叶倾羽问。
高玉琼又捏起几颗鱼食朝水中丢:“不离开,和她们一起在那儿继续背酸诗吗?
还不如看这些鱼儿抢食来的有意思!”
叶倾羽道:“你和我想的一样哎!本世子最讨厌整天满口之乎者也的酸儒,会背几句破诗有什么用?是上阵杀敌用得上,还是给皇伯伯办差用得上?
都是一些无聊的东西。”
高玉琼侧头:“刚才你可没少说。”
叶倾羽脸一红:“我是主人,身为主人总要尽到地主之谊!”
高玉琼晃了晃手中的鱼食:“就像这个一样?”
叶倾羽心道:本世子又不是小厮,还负责给客人递鱼食?
不过心上这么想,嘴上可没这么说:“算是吧。
对了,你是哪家的姑娘,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高玉琼道:“前两年我随祖母在祖宅生活,今年才回京,没见过很正常。”
很快,叶倾羽便知道了姑娘的姓名。
“出来的时间不短了,高小姐也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