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弯腰和他平视,笑着说:“夫君若帮我这个忙,我一定会记你好。”
“不。”
林溪眨眼:“我的眼睛酸,手也僵硬,下次我一定自己好好写,我现下好困啊。”
一个时辰后。
写完最后一个字的陆焰,长长叹了口气。
别人都是模仿名家字帖,他何故要仿如此不堪的字迹?
他转过头,看向帷帐中已经熟睡的人。
更觉得莫名其妙。
兴许是写那几张丑不拉几的字帖,远比平日读书写字耗费心。
加之他昨天又没休息好。
陆焰刚躺下,不多时便睡了。
一夜无梦。
——
林溪休息得早,起得自然也早。
她睡在里侧,若是此时起床,必定惊动外侧的人。
考虑到对方昨天帮忙写字帖,她肚子也不饿,索性等一等。
林溪百无聊赖,侧过身手撑着头,打量着榻侧之人。
不得不说,她挑的夫君真是赏心悦目。
活脱脱的睡美人。
怎么说呢,就是把这张床都衬得价更高了。
眉心剑目,鼻子高挺,唇紧紧闭着似笑非笑。
哦,他睡觉不是口呼吸,难怪这么好看。
林溪鬼使差地伸出手,想摸一摸如玉般的脸。
还未触及,便被一只手紧紧钳住了。
陆焰顺势卷着人,往旁边一滚。
“干什么?”
林溪毫无防备,被他整个压在身下。
她抬头,对方仿佛换了个人。
目如寒星,像一把可以割伤人的利刃,散发出森冷的寒芒。
他们身体没有缝隙地相贴,能清楚感知彼此体温和气息。
林溪一把推开人:“你干什么!”
好啊,这人果然不是善茬!
连着睡觉都这么警醒,眼也凶巴巴。
……不太对劲,方才对方腰间异常的冰冷和坚硬。
林溪欺身上前,把手探入陆焰衣服里。
如她所料一般,掏出一把匕首。
林溪把匕首扔了出去:“你和我同榻而眠,还随身带着凶器?”
陆焰被掀翻在一旁,半晌回过,道:“这是我一直有的习惯,并不是因为你。”
是他从记事起,就有的习惯。
若是敌人,方才这把匕首就会扎入对方胸口,一击致命。
林溪抱着胳膊,垂眸看着他:“我不管,我不许你这样。”
陆焰下床,捡起那把匕首。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被对方扯散的中衣:“以后不会了。”
等在廊下的踏雪,听见房内有人说话。
她去敲门,却没人应答。没多久又听见了兵刃的声音……
这都动上刀了?顾不得多想,她一把推开门。
她看到大小姐坐在床上,新姑爷背对自己半蹲着。
气氛有些怪,踏雪连忙低头退了出去。
嗯,这新婚夫妇就是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