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夫人含泪送走丈夫后, 回头就找到三水庵的观主要了间空院子,希望能一直为她保留。
观主为难道:“三水庵的院子不多,不时就有女施主上庵里祈福烧香, 院子不太够呀。”
二少夫人握住观主的说,说道:“观主,我们相识这么多年,我头一次求你,你就允了我吧。”
观主心中好, 怕不答应金主跑路, 犹豫片刻后还是点头了, 按照二少夫人的要求, 给了她最偏僻的院子。
自从, 这栋院子便成了夫妻俩私会之处, 二少夫人来三水庵也格外的勤。
另一面, 她也在积极的帮安景铭打听方婉的各式秘方, 打听不到后, 还当面问方婉。
你以为你是谁?方婉无语, 直接拒绝。
被拒后二少夫人顿时脸拉的八丈长, 翻白眼道:“大嫂你也太小气了,我们是一家人, 你还怕我泄密吗?”
咱俩算什么一家人,方婉怼道:“你大方你怎么不把你家染布的秘方拿出来分享给大家。”
三少夫人嗤笑一声, 语气鄙夷道:“二嫂, 你怎么好意思当众问,你不嫌丢脸我都替你丢脸。平日里你对大嫂总是阴阳怪气, 嫉妒的眼睛发红, 有用的时候嘴巴一张是一家人了, 呵。”
二少夫人翻白眼道:“我问大嫂,大嫂拒绝就拒绝,关你什么事!”
“你污了我的耳朵,我不高兴就说一句怎么了。”
伯夫人不高兴道:“吵什么吵。老二媳妇,你要是觉得日子过的太舒心,就去庵里给老二多烧两炷香祈福,别在这里不知好歹给人添堵。”
二少夫人巴不得去庵里呢,当即点头道:“是。”
第二天就带着孩子去了庵里。
二少夫人想让孩子见见父亲,可安景铭怕孩子走漏了风声,远远看了孩子几眼便作罢,直到深夜才溜进院子和妻子见面。
这一住就住了五天,伯夫人差人来问何时回去,二少夫人说自己要为丈夫祈福七天,中途不能断,等七天后才能回去。
因为以前也有过这事,伯夫人信了。
倒是观主得知二少夫人的理由,心里咯噔一下。
这次二少夫人来观里,一天到晚窝在院子里,只偶尔出来转转,压根没祈福,为何要撒谎?
想起上次二少夫人问她要院子的场景,观主疑心二少夫人别有目的,更担心她有了野男人,拿庵做名头。
这里全是女尼,接待的也是京城贵妇千金小姐,万一爆出这种丑闻。庵里无人来烧香,尼姑们吃不饱饭是小事,可怕的是得罪一批权贵,三水庵都会被抹去。
观主性子谨慎,没有派别人去看守,而是自己亲自在二少夫人的院子外远处守了一.夜。
然后瞧见一个男人带着两名下人趁夜轻轻敲门,里面有人接待,放他进去,下人则在外面守着。
观主小心翼翼地离开了这里,第二天一早便借口访友,然后去找晋安伯府。
与公,这是晋安伯府的二少夫人,理应由伯爷处理;与私,两人曾经有过一段情,如今三水庵能有今天,也离不开当初晋安伯的支持和保护。
只是想到他不肯承认女儿是自己的,观主心头只有恼怒,如今得知她的儿媳偷.情,她心头还有一种快意。
晋安伯得知三水庵观主要见自己,不禁皱眉,犹豫了片刻才说让她进来。
等观主进来后,他也没叫观主坐下,语气不耐道:“你又有什么事求我?”
观主听的瞬间冒火,冷哼一声,没好气道:“这次我不是有事求你,我是来告诉你一条重要消息的。”
“什么事?”晋安伯不信她能打听到什么重要消息,语气更加不耐。
观主也没绕圈子的念头,当即利索道:“你的二儿媳在我们三水庵偷人,你说这是不是重要消息要不是为了庵里的名声,我真不想告诉你。你不想见我,我也不想见你。话我也说完了,我现在就走。”
观主起身就要走人。
晋安伯先是震惊,反应过来暴怒不已,叫住她道:“奸夫是谁?”
观主脚步不停,嘴上说道:“不知道,我也是昨晚瞧见的。”
“妙能别走,刚刚是我的错。”晋安伯上前拉住观主,将她按在椅子上,歉意道:“是我误会了你,我要感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
观主偏头不去看他,语气酸楚道:“三水庵能自给自足后,我何时有打扰过你?”
“妙音,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晋安伯哄了她一句,接着就问道“你说老二媳妇偷人,可有佐证?”
观主回头瞧他,慢声道“这事说来话长,还得去上次二少夫人问我借院子说起......”
听完观主的话,晋安伯确信了此事,恨不得当场带人去庵内抓人,观主瞧出他的想法,忙拦道:“不可。”
若是让晋安伯带人浩浩荡荡的去捉奸,三水庵面子都没了。
她劝道:“这种事向来是捉.奸拿双,你这样去万一没捉成,到时候你儿媳反而坏你名声。”
“她敢!”晋安伯气的胸膛起伏不定,怒声道:“等我捉住奸夫,我倒要问问亲家,怎么教的女儿。我儿子只是被流放了,人又没死,她就这么耐不住寂寞!”
他看向观主,说道:“多亏了妙音你,不然我们晋安伯府还不知道要带这顶绿帽子多久。”
是日,晋安伯点了四个身强体壮的下人,和观主回了三水庵。
另一面,方婉和伯夫人通过各自的渠道,也得知了晋安伯和三水庵主持离去的消息。
伯夫人以为这对老情.人旧情重燃,冷哼一声,骂了句老不死的没有继续关注。
方婉不知两人关系,以为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便派人注意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