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丰寻思光靠种地是不可能发家的,还是得做生意。
他特意去了一趟县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商机。
他所属县名叫丰县,是个人口只有几万的小县城,进城时按人头缴纳进城税,门口守卫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第一个感觉就是没有活力。
进了县城,李建丰便往原主记忆中热闹的平安街走去,一路上仔细观察,发现除了一条主干道是青石铺就,其他都是泥巴路。道路上来往的行人不多,路边的铺子也少,叫卖声都有气无力的模样。
等他来到平安街,立刻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活力,街道上人来人往,街道两边铺子齐全,路上有摆摊叫卖的小贩,还有卖冰糖葫芦的,行人的气色衣着也都不错。
李建丰不紧不慢地从街头走到街尾,搞清楚了街道店铺的分布和分类。
这条街道前面大半条街都是常见的铺子,包括铁匠铺,还有不少小吃店和酒肆,而后小半条街上,却是青.楼赌坊聚集,还有不少打手站岗,路上的行人衣着明显档次提升了不少,没有一个是贫民。
李建丰在附近徘徊了一会,便被打手情凶恶地赶回了前面的街道。
李建丰心头唾弃了一声,随即思索起做生意的事。
表面上他现在一文钱没有,只能做些小成本的生意,或许可以做小吃摊。不过想了想,李建丰决定还是依照剧情发展,做个走街串巷的货郎。
毕竟还有个重生女,分家早看不出来问题,但分家早,他这个三叔还改行做别的生意,重生女一定会警觉的。
等她重生一段时间,他也赚到了本钱再改行卖吃的。
既然打算做货郎,李建丰便去打听进货的渠道和小商品当前的市场价格。
等到下午的时候,李建丰回到家,方婉给他倒了碗凉水,问道:“看的怎么样?”
“孩子都不在家?”李建丰扫了一眼屋里,没瞧见孩子。
方婉道:“放心吧,都出去玩了。”
李建丰这才低声道:“我想做小吃的,不过等李烟儿重生后再做,前期还是做货郎吧。”
“都行。”方婉为难道:“不管做哪个都得要起步资金,咱们手里没钱怎么办,不管是从空间里拿还是怎么的,只要咱家突然有钱,都会引来李家人的目光吧?”
李建丰轻笑道:“你傻了吧,咱们有地呀,随便卖一亩就够了。”
方婉情一松,拍脑道:“瞧我这记性,都忘记可以卖地了。”
“你打算卖给谁?这事要不要和老爷子说一声?”
李建丰回道:“当然是谁出钱高卖给谁,我先去族里问问,看有没有想要买田的。如果没有和心意的,就卖给陈老爷。不急着说,等我卖了再说。”
想也知道李老汉绝不会同意儿子刚分到地,也没遇到什么困难,就去买地。如果提前说了,老爷子能将这事给搅黄了。
李建丰想了想族里哪家家境殷实,一一上门。
李建丰先去拜访了一位关系比较亲近的族叔,族叔怪道:“建丰,你刚分家,怎么就要卖地?”
李建丰也没什么不好说的,直接说了自己想做点小生意,但苦于没有本钱的事。
族叔摇头不认同道:“你太老实本分了,不适合做生意,老实种地不好吗?”
李建丰苦笑道:“我倒也想,只是现在不卖地,等明年青黄不接的时候,还是要卖地,倒不如现在试试,如果失败了我就安心种地。”
族叔见他语气坚定,指点道:“那你直接去找九房的恒叔吧,他家想买地。”
“好,谢谢其叔。”
李建丰往恒爷爷家走,走到村后面一动茅屋篱笆院前,叫道:“恒爷爷在家吗?”
一位半头白发的男人走了出来,怪道:“建丰,你找我什么事?”
李建丰走进院子,笑道:“恒爷爷,我听其叔说你家想买地,是吗?”
李恒不答反问道:“怎么的,你想卖地?”
李建丰点头道:“是的,我想卖一块下等田,不知道恒爷爷你感不感兴趣?”
“你想卖哪块,我们去瞧瞧。”
李建丰领着他往地头走,路上边闲聊。
他卖的是下等田,位置远离水源,地势还有些高,留不住水,只能种些耐旱的作物。
恒爷爷打量着田地,嘴里毫不留情地贬低道:“这地远离河边,地形不规则,里面还有不少石头,地力不足,就算在下等田里也是最差的。”
虽然知道买东西的人会将货物贬低一遍,可是恒爷爷贬低的角度也太怪了。
现在都是人工,没有机器,地形不规则影响基本不大。地里的石头都是小石子,有是很正常的。
李建丰好声好气道:“那恒爷爷你是想出什么价呢?”
李恒打量着李建丰脸上的情,缓缓伸出了两根手指,李建丰顿时瞪大了眼,再也维持不了自己的好脾气。
“恒爷爷,你直接拦腰砍价也太夸张了,二两银子我可卖不了。”当地这种下等田差不多一亩四两银子,再怎么差,也得卖个二两。
显然李恒直接是按照最差的地开价的。
李建丰佯装走人。
李恒忙拉住他,笑呵呵道:“年轻人就是脾气暴躁,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嘛。你要做生意,谈不拢就走人,还怎么做生意?”
李恒拉关系道:“咱们都是一个祖宗一个家族的,我还能真占你便宜不成,你说吧,多少能卖?”
李建丰道:“恒爷爷,我给你个数,三两五,概不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