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姊交给民妇的手书,她走之前告诉民妇,若非到临死之时,不能打开。”
说到这个,陈见芬倒还真的想起来了:“不过都这么多年了,那香囊又不起眼,阿姊还让我临死之前才能打开,民妇当时只将银子收好了......至于那个香囊,民妇也一时间也忘了将它放至何处了。”
“本宫和你一起去找。”引鸳闻言,在一旁急切道:
“这份手书对本宫和陛下来说很重要,若找到了,可否将它交给本宫?”
毕竟这幅手书可能事关当年宫内大火案的真相,说不定还能解开秋景月和秋君药多年的心结,引鸳不得不看重。
“.........”听到引鸳这么重视这份手书,陈见芬怔了片刻,随即想了想,接着毫不犹豫地说道:
“当然可以。”
她说:“陛下对民妇有重恩,这份手书,民妇即可回家找寻,若找到了,民妇定在赴死之前,双手赠与陛下和娘娘。”
第97章 一笔勾销
“陛下, 陛下?”
引鸳轻轻晃了晃秋君药的手臂,把秋君药游离许久的志唤了回来。
“嗯, 怎么了?”
秋君药对引鸳向来事事有回应, 回过来之后便将虚虚定在不远处的视线转到引鸳卸妆后素净的脸上,随即换上一副笑脸,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来,坐上来。”
引鸳依言, 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提起白色的裙摆,坐到了秋君药的大腿上。
夜深人静的时候, 引鸳最喜欢坐在秋君药身上,与对方耳鬓厮磨。
半山水的透光玉镯在引鸳纤细伶仃的白皙手腕上轻轻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混杂这衣料窸窣的声音, 还有引鸳带着撒娇的埋怨:
“陛下盯着这张手书看了好久了,也不理理臣妾。”
“哪有,我现在不就在看你吗。”
秋君药把那张手术放到一边,揽着引鸳的腰,由着引鸳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轻轻拍着引鸳白玉般滑腻的背,笑道:
“都是皇后了,怎么这么爱撒娇。”
引鸳双臂环绕过秋君药的脖颈,戴着镯子的手更显莹润,他像是猫崽般蹭了蹭秋君药, 小声嘀咕:
“臣妾不管,”
他抬起手, 在秋君药纵容温和的眼中,强硬地将秋君药的掌心拉到自己的腰上:
“臣妾要皇上抱着臣妾,不要再去看那劳什子手书了。”
“好好好,我抱着你。”
秋君药笑着揽住佯装生气的引鸳,顺势让引鸳扑进自己怀里,半是调侃半是无奈道:
“娇的很。”
“.........”引鸳从鼻子里轻轻哼出一丝气音,趴在秋君药温暖的怀里,有些不开心:
“我怀疑那陈见芬在骗您。”
他气的鼓起脸颊,意外的有些少年感:
“为什么她交给你的手书是空白的?”
“她有什么骗朕的必要吗?”
秋君药却不这么想,他伸出手,捏了捏引鸳手感极好的脸蛋,轻叹一声:
“只是我猜这纵火案或许真的如你所说,另有隐情,否则为什么陈见芬的阿姊作为赵美人宫里的掌事大宫女,要特地留下这样一封手书?她究竟想留下什么真相呢?”
“她想说就说,不想说就拉倒,”引鸳性子直,说:“留下一份空白手书是想做什么?是想吊着人的胃口吗?”
引鸳轻轻蹙着黛青色的眉,看样子有些气愤,有些恼名,但即使这样,依旧也十分好看:
“平白让陛下伤,算什么事?”
“我的好阿鸳,我又不是瓷做的,只不过劳心想些事情,这么小心做什么。”
秋君药揽着引鸳,两个人笑闹着在床上滚了一圈,随即一同仰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绣金床帏:
“不管怎么说,那场大火,一直是朕和景月之间过不去的坎,景月的性子偏激,约莫也是小时候亲眼看着母妃被烧死,所以才会这样。”
引鸳凑过去,枕在秋君药的手臂上,青丝逶迤,仰起头看秋君药清俊的侧脸:
“可是又不是陛下的错。”
引鸳说:“都说了是意外了,凭什么怪陛下啊。”
“那要是我当初不让赵美人去明月阁住,她还会出意外吗?”
秋君药侧过身,看着引鸳,指尖勾着引鸳鬓边的青丝,指尖拂过引鸳精致的雌雄莫辨的脸侧,眼底情绪莫名:
“也就只有你,从来都不觉得我有错。”
“陛下本来就没错啊。”引鸳有些莫名,还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