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是个虔诚信仰的姿势,由他做来却有种莫名的清冷与倔强,叫人忍不住……忍不住想要侵占,想要看纯白沾染上黑色,想要看修女浅色的眼睫通红……
忏悔者不自觉吞咽了一下,意识到自己逾矩的想法,连忙收敛心。
忏悔室另一边。
他以为的带着性的修女被父抱着,幻想中纤细的腰肢被修长的指骨完全卡住,白皙精致的锁骨处遍布着凌乱的吻痕。
青年眼尾湿红,银发湿哒哒地黏在脖颈上。听到忏悔词再度传来,他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接着又被人惩罚似的咬住了锁骨。
——也不知道是对方格外钟爱这里,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他的呼吸全然乱了,甚至顾不上忏悔者告别的声音,手指插入父的银色长发中。眼泪再度漫了出来,模糊了他的视野。
待到缓过来,他猛地一巴掌甩在卡修斯的脸上。
父还沉浸在方才的氛围里,显然始料不及,被打得偏过去,再转过头来时,俊秀的脸上赫然是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沉闷压抑的气氛骤然被打破了,转而变为一种更加尖锐、晦涩难言的氛围。林予星抬眸就对上卡修斯眼眸,脑子一僵,脱口而出。
“你怎么和狗一样!”
就爱咬人。
这里他心里头的想法,说完,林予星就反应过来了,自己面前这个可是一看就很厉害的副本npc。
他顿时心虚地咬住唇,心里盘算着等下打起来,他打过卡修斯的概率是多少,得出的概率为零,心里凉了一半,面上还是虚张声势,“不就是一巴掌吗?”
青年说着说着,声音渐弱,又忍不住有些委屈,明明是他打了人,此刻倒像是被欺负的那个,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大不了……大不了你打回来就是。”
实际上,颜色浅淡的眼睫颤啊颤的,圆润清秀的指甲死死抓着修女服边缘,蔷薇色唇瓣被咬住,看起来紧张极了,如同等待审判的羔羊,叫人哪里忍得下心动手?
更遑论,他面对的是卡修斯了。
预料中的痛感迟迟没有到来,反倒是手上传来湿润的、酥酥麻麻的温热。林予星本能想要缩回手,睁开眼。
卡修斯不知何时握住了他的手指,咬了一口。那股酥麻的触感更甚。林予星睁大眼,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
“汪。”
银发父俯身凑到他耳边,暧昧而意味不明,“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很乐意为您效劳。”
当您的狗。
尽管他没说完,林予星却畅通无阻地读懂了他剩下的话。
父的脸上还残留着鲜红的指痕,眼久久停留在林予星的脸颊上。林予星被他暗示性极强的眼烫到,背部贴在隔板上。
【我焯,哪种效劳?】
【那一巴掌甩的,斯哈斯哈,老婆好辣,来训我!】
【这么会想,不要命啦?】
好在门外修女的到来,结束了令人窒息的氛围。
咚咚咚。
“卡修斯父,病院那边有急事找您。”
又是这句似曾相识的话,林予星一愣,他的眼睫上还沾着泪珠,睫毛根部湿漉漉地黏成一簇。
上次卡修斯告知玩家会规的时候,也有一名修女打断,用的是相同的理由。
……病院里面到底住着谁?
他来不及深想,就瞥见父眸底的不悦,转瞬即逝,恢复到往常的冷淡疏离,快到仿佛只是林予星的错觉。
他起身整理着衣装,就好似先前的暧昧根本没有存在过一般,修长的指骨抚平父服上的每一寸褶皱。
如果无视他脸上鲜红的巴掌印,还有临走时留下来的意味深长的话语,完全就是一名禁欲公正的父。
“听说您昨天去找了那个小家伙。”
那个小家伙?
是指阿洛德吗?
苍白病态的面容染着点点海棠红,长睫微拢。他的眼尾还有一点湿红,看上去剔透易碎。
【好想……】
【受不了了,立了。】
【感情你小子吃醋了是吧!】
【就装吧,人模狗样的,得了便宜卖乖。不行就让我来!!!】
卡修斯怎么会知道他去找阿洛德了?
林予星顾不上弹幕,兀自沉思着,就连顾襄走到他身边了都没发觉。
“当当,在想什么呢?”顾襄凑过来,林予星还没说话,她又眼尖地瞄到了什么,“你脖子上怎么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