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瞪了她一眼又很快闭上眼睛,苍白的面色一下子变得通红,咬着牙死死地抵御身体深处传来的快感,本就汗津津的身体涌出了更多的汗水,一滴汗从紧闭的眼皮滴下来。
他这幅样子实在是漂亮,梅尔够来了手机,一只手捧着男人的奶子,对着琴酒拍了张照片。
琴酒发誓,他总有一天非要把这混蛋女人——唔!
四肢鸾动着,琴酒趴在了地上痉挛,他短暂地失去了意识,不知道是几秒钟还是几分钟之后他才重新看清楚眼前的沙滩,金黄色的沙子被他的汗水滴出几个深色的圆点。周围的游客消失了,梅尔正半躺在泥泞的毯子上,一边玩着手机,一边享受一根事后烟。
该死的女人!该死的任务——!
琴酒阴郁地抓起梅尔的比基尼,把沾着白浊和粘稠液体的阴茎擦干净,塞回裤子里。
梅尔幽幽地看过来,“你把我的泳衣弄脏了,我穿什么回去?”
她朝琴酒伸出手:“把你的风衣给我。”
琴酒冷冷地看着她。
“不愿意也行,那你抱着我回去吧。”
琴酒的太阳穴一跳一跳,不耐烦地把风衣脱下来给她,露出了里面的高领卫衣和黑色西裤。暗色的卫衣胸口也有一小片深色的污渍,大概是梅尔的口水。
黑色风衣穿在梅尔身上过于宽大了,袖子挽了好几圈,黑色下摆一直垂到小腿肚。享受了阳光,梅尔开心地哼着歌,蹦蹦跳跳地走向自己的车。
回去的路上是琴酒开车,这倒是不是梅尔不愿意或者琴酒很有服务意识,纯粹是琴酒的杀手本能,不允许自己坐上不信任的人开的车。
梅尔无所谓,干脆趴在后座的皮衣上,一边玩着手机一边晃动双腿。
“呐呐,琴酒,明天干什么好呢?”
谁知道。
“唔,感觉伦敦最近都没有什么好玩的了。”
她每天除了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就没别的事了吗?
“想去瑞士,或者挪威怎么样?琴酒喜欢哪个国家?”
“博兹雅哈。”那地正在打仗,他天天听国际新闻,恨不得自己上场去谁当地武装上一课,让他们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恐怖组织。
后座又传来那阵古怪的笑意。
“现在和十年前不一样了,恐怖组织也不好干了是不是。”不需要琴酒回答,她自己有了答案,“连你都从战场上下来了,依靠着大国争端,曾经在非洲和拉美大肆掠夺腐肉的乌鸦,现在也快要被饿死了。”
琴酒沉默不语。六十年代到八十年代是组织的黄金年代,美苏要求老牌帝国主义国家从殖民地退出,但吐出已经吃下肚子里的肉哪有那么容易,美苏也不是真的想要世界和平。作为大国的黑手套,组织靠着在利比亚反苏,埃塞俄比亚反美,非洲刺杀民族领袖,拉丁美洲刺杀政治英雄,偶尔还在东南亚搞搞恐怖袭击大屠杀而迅速壮大。
作为王牌杀手,没有电影里007那种训练场,琴酒的生长期是在非洲、东亚和拉美炙热的荒土上,相伴他成长的事美式、苏式装备和各种土枪土炮。他的成年礼是一把狙击枪,他用这把枪枪杀了非洲某个国家的王子,该王子带领着他穷苦的民众反抗殖民者,在全世界游走,把一个非洲部落变成一个团结的民族,在这个民族成为独立国家的前一夜,琴酒把子弹射进了他的脑袋里。
这次暗杀行动让获得了当地人的怒火和美军一个月的关押,一个月后,他在美军的保护下回到冲绳,在军事基地里得到了自己的代号。
可惜随着政治局势的变化,美法英等各国都已经没心思去玩什么以别国为棋相互斗争的游戏了,失去了最大的业务基础,乌鸦不得不重回黑夜,小心地潜伏起来。他也不怎么涉足战场,更多的在城市间活动,执行远距离暗杀和交易任务了。
而在琴酒之后的人生里,唯一一次再从国际新闻听说到那个非洲国家的名字,是因为该国震惊世界的贫穷和混乱。然而这个可怜的、偏僻的非洲小国,只在世界媒体上出现了几分钟,随后便又消隐无声,永恒的饥饿和疾病沉没在热闹繁华的纸醉金迷之下。
“啊——”梅尔忽然坐起来身子,伸长把手机屏幕上的豪华设施往琴酒眼前塞,“明天我们去打网球吧!琴酒,你会打网球的吧,走吧走吧~我们去打网球~”
被她这么一挡,琴酒差点没看清路况而撞上围栏,他猛然转动方向盘,在公路上进行了一次危险的漂移。周遭瞬间响起了嘈杂的喇叭声。梅尔躺在后座上,咯咯笑起来,对自己的恶作剧非常得意。
“就这么定了!”她欢快地摁下预定键,“明天我们去打网球,记得换上运动服哦琴酒亲~”
琴酒手指收紧,方向盘发出让人恐惧的挤压声。
混蛋!该死!这个女人——!啧!
他必须想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