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和老郑不由打了个激灵,感觉车里瞬间骤降好几度。
周光彦态度明确又强硬,王也没办法,只得让老郑往那边开,到了楼下,俩人一起把他搀进卧室,才放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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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灯闭了,大门也关上了。
沈令仪靠着楼下客房门,缓缓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胸脯,心有余悸。
不是说周光彦不会回这边了吗,怎么今晚又过来?还是她运气实在太差,之前周光彦都没来过,好巧不巧,今晚她过来找照片,他就来了。
好在这人喝得烂醉,这会儿估计正在主卧呼呼大睡,她进去找东西时,动作轻点应该问题不大。
沈令仪走出客房,不敢开灯,摸黑上楼来到主卧,轻轻打开主卧房门,蹑手蹑脚走进去。
床上传来匀净的呼吸。
周光彦似乎睡得很沉。
沈令仪打开手机手电筒,在简易书柜中找了一圈,没找到相片,转身走到梳妆柜前。
这个梳妆柜是周光彦专门给她买的。
当时两人在一起,周光彦送了她这套房,基础家具都有,但沈令仪平时要化妆,缺个梳妆台。
周光彦陪她去家具城挑,那会儿他二十八,看着虽然年轻,气质却老成,俩人总被店家误以为是新婚小夫妻。
沈令仪红着脸躲在他身后不好意思,他倒是因为这个误会很开心,乐呵呵的,从不跟人解释。
出了家具城,沈令仪问他干嘛被误会了也不解释,他笑着反问,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们现在不就是新婚燕尔?
这话成功让沈令仪羞臊得捂脸。
她越羞,周光彦越开心,乐得扳过她的脸,狠狠吻了好一会儿才罢休。
吻得她口红都花了。
后来在这台柜子上,沈令仪没少脸红。
周光彦这人最变态的地方之一,就是在那种时候,喜欢逼她对着镜子。
有时候她都受不了了,哑着嗓子哭求,他不为所动,从后面抬起她下巴,逼她看自己那张红成水蜜桃的脸。
沈令仪回过来,脸上发烫。
明明已经挺久以前的事了,想起来,竟觉得像是昨天才发生。
她晃了晃脑袋,把那些不堪的画面从脑中挤出去,专心找起照片。
柜面上什么也没有。
她挨个打开抽屉,里面空空如也。
“沈令仪。”
低沉的男声忽然打破寂静。
沈令仪猛地回头,捂嘴小声惊呼,愣愣看着床上的男人翻了个身。
“沈令仪,我剃须刀哪去了?”他嘟囔。
手电筒的光照过去,见这人闭着眼,沈令仪松了口气,惊魂未定,好半天才敢转身。
刚一转身,周光彦又开始说梦话。
“沈令仪我饿了,煮碗面过来。”
梦里都那么理所当然,还真是少爷当惯了,沈令仪默默翻了个白眼,叹气,慢慢走到床头柜那边找。
床上男人没再嘟囔。
沈令仪以为这人总算是安静了,拉开第二层抽屉时,周光彦忽然坐起,直勾勾盯着她:“沈令仪!”
沈令仪魂都快吓飞了,捂着嘴愣愣看他,满眼恐慌。
“过来。”他命令道。
沈令仪哆哆嗦嗦挪到床边,被他一把攥住腕子,用力拽倒在床。
她挣扎着想起来,却被男人紧紧抱住,身上像是缠了铁链,动弹不得。
“周光彦你放开!”沈令仪怒喝,耳边传来的,却是匀净的呼吸声。
挣了一会儿挣不开,似乎她越挣,男人抱得越紧。
沈令仪没办法,哭都不敢哭出来。
合着这人刚才还是在发梦呢。
她无声叹息,就这么被周光彦死死困住。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每分每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困住沈令仪的那双手,终于渐渐松开。
她挣脱出来,轻手轻脚下床,悄然离开主卧,去到楼下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