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沈令仪不敢轻易使,毕竟周光彦要是被勾了魂,疯起来不管不顾的,野得没边儿,还没完没了,够得她受了,沈令仪想想都怕。
周光彦在床上最喜欢看她穿这款丝质白色吊带裙。
这款裙子她买过很多次,最开始买的那家停产了,在网上搜到同款,又换了一家买,一次性买十条。
一条穿不了几次,周光彦就跟疯狗似的,好好的裙子非要撕扯坏。
后来沈令仪穿这款都穿腻了,他还没看腻。
有一回沈令仪问他怎么偏偏喜欢看她穿这种,他说他们的第二次,她就是穿的这款裙子,特纯特美,白色的裙子被他撕坏,清纯的她凝眉落泪,他觉得自己快爽死了。
沈令仪骂他变态。
这人脸皮不是一般厚,听到被骂变态,立马来了精,按着她又变态了一回。
沈令仪泪腺发达,高兴会哭难过会哭激动会哭……周光彦经常叫她小哭包。
周光彦需索多,折腾得凶猛,总把她弄哭,见她迷蒙的鹿眼盛着一汪清泉,湿润的睫毛挂着水珠轻轻颤动,心里头又疼惜又爽,恨不得死在她身上——这些话是周光彦告诉她的,臊得她满脸通红,捏着拳软绵绵捶他。
他们好久没有那个了。
看到订婚热搜之前,周光彦太忙,抽不出空过去找她。看到热搜后,她又闹着要分手。
她不知道他近来有没有找过女人——程予希或者别的女人。
在一起的这几年,沈令仪是不许周光彦找别人的。
他应酬回来,身上要是沾点香水味,沈令仪都会闹得天翻地覆。
闹完最凶那一次,俩人和好后,周光彦带她出去跟朋友吃饭,他那些狐朋狗友调侃道:“还是沈小姐厉害,管教有方,咱们小周爷去会所,脸上就差纹一行字——‘女人和0严禁靠近,沈令仪除外’!”
旁人哄笑。
有一个问:“这么严格啊,0都不能靠近,那行不行?”
另一个说:“必须不行,咱们令仪妹妹家教可是很严的。”
又是一阵哄笑。
沈令仪羞红了脸,暗暗在桌底下掐周光彦腰,周光彦一把将她手抓住,握在手里轻轻地捏,还在她手心上划字,痒得她难受,想缩回手,却被他紧紧攥着挣脱不开。
她心想,这人怎么这么烦,一遍遍在她手心,写她的名字。
·
周光彦进来时,沈令仪正沉浸在回忆里,听见关门声才回过,扭头看去,见他向自己走来,又把头垂下,不看他。
“怎么了,不高兴?”周光彦走过来,在床边坐下,抬手要去摸沈令仪脑袋,被她缩着脖子躲开。
他笑笑:“不都说好了么,还想反悔啊?”
沈令仪撇嘴,抬眼委屈巴巴看着他:“被我姐扇了一巴掌,还被你叫四个人看着,能高兴得起来么?”
周光彦看着她的脸,拧眉:“你姐扇的哪边?”
沈令仪:“怎么,你还想扇回去?”
周光彦哭笑不得:“想什么呢你。她扇的哪边?我给你敷敷。”
沈令仪摇头:“不用了。其实不怎么疼的,脸也没肿,你都看不出是哪边。”
周光彦叹一口气,拉起她的手,轻轻将她拽进怀里。
“我心疼。”他在她耳边柔声低语。
沈令仪想:你哪有心?
她靠在他怀里,乖顺又委屈,仰头看他,眼眶红红的。
“周光彦,为你我都被姐姐打了,你答应我的事,做得到吗?”
“嗯。”
“她能答应?”沈令仪没指名道姓是谁,但周光彦知道。
“嗯。”
沈令仪不解:“她不生气?”
周光彦:“不知道。”
沈令仪:“……”
沈令仪:“她会不会——”
周光彦面露不悦:“能不能别提她?”
两个人这么久没好好抱一会儿了,周光彦不想聊这个扫兴的话题。
沈令仪也不高兴:“提她怎么了?难不成你心虚?周光彦,你别是两头骗吧,在我这儿说不办婚礼,在程予希那儿又说已经跟我断干净了……”
周光彦不爱听这话,脸色瞬间冷下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城府这么深,还真不一定没有这种可能,沈令仪想起来就气,咬唇看着他,眼泪扑簌簌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