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给这段关系画上的一个句号,还是说,他对她还有未尽的心思?
这是闫嗔在回来的路上一直琢磨却又不敢下定论的问题。
打开入户门,闫嗔心累脚乏地绕过屏风,原本是想去沙发里躺一会儿的,却在还没走到沙发边的时候,看见了摆在茶几上的一个粉色的圆形蛋糕盒。
短暂的怔愣后,闫嗔下意识在偌大的客厅里梭巡一圈。
出现在巨幕广告屏上,还给她买了蛋糕送过来,可是他人呢?
为什么就是不出现在她面前呢?
目光重新回到蛋糕盒上,闫嗔一步步走过去,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长行的盒子。
盒子是用软皮包装,闫嗔拿到手里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项链。
银色的链子坠着一个用钻石镶边的黑色吊坠。
他连生日礼物都给她送来了......
闫嗔缓缓坐到沙发里,失了一会儿的,她这才想起来去翻包里的手机。
有期待就会有失望。
屏幕里干干净净,没有短信,也没有来电。
所以他到底想怎么样?
闫嗔抱着手机在沙发里坐着,不知什么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鸣笛。
闫嗔几乎是一秒从沙发里起身往外跑。
今晚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门口的路灯都照不亮漆黑的夜幕。
没有车,也没有人。
闫嗔低头在看地上孤独的影子。
如果没有动心该多好,不动心就不会有留恋,就可以随时抽身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
可现在呢,他给她画了一个牢,把她圈在里面,出不来了。
后半夜起了风,风吹树摇,碎了一地的斑驳。
和悦玺墅一样,蜀峦国际里的灯也亮了一夜。
天边若隐若现出光亮,躺在沙发里的人,在梦里皱了眉。
不知梦到了什么,他忽而睁眼,汹涌的波涛在他眼里翻滚了很久才被他一点点压下。
八点,岑颂换上一身黑色西装出门,到了车里,他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
“我会晚十分钟到。”
老爷子懂他的意思:“再晚一点更好!”
“降压药你带了吗?”岑颂有点不放心:“情绪你收着点。”
“我心里有数,”老爷子问:“媒体那边不会出什么纰漏吧?”
“放心,都打点好了。”
电话刚一挂断,李旭的电话打来:“岑总,关明辉一早六点就给晨阳新闻的郭总打了电话。”
岑颂眯眼看向车窗外,嗓音低淡,不带情绪:“他消息倒是快。”
李旭问:“要我过去接您吗?”
“不用,”岑颂发动车子,“我自己过去。”
岑氏总部大楼二十九层的大型会议室里,除了岑光耀和岑颂,公司所有股东都到了。
昨天岑颂出现在朝晖巨幕广告屏上的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主角还没到,会议室里正抓着这事在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昨天的热搜看了吗?”
“还热搜呢,我老婆正好经过,当时就把热乎的现场视频发给我了!”
“为了一个女人一掷千金,没想到岑总还是个...情种!”后面两个字明显压低了声音。
“有钱人的把戏,今天能哄这一个,明天就能哄另一个!”
“但是我听说他都把名下房子挂到中介了!”
“消息可靠吗?别听风就是雨!”
“就极泰地产的房子,你要是不信,可以让人查查,刚过的户!”
“不至于吧?”
“就昨天那广告,再加上拍到的那块钻石原石,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那今天的董事会......”
“估计是和九洲项目有关,听说合同有问题,这两天法务部忙成什么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