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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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悦玺墅不到十公里的天洋路,是岑颂新发现的一块天地。
远离城市的喧闹,这条路上的一草一木都尽显幽静。
路两旁种满了法国梧桐,人行道两侧的围栏上更是爬满了紫色的蕾丝金露。
见她一张小脸就快要贴到玻璃上了,岑颂落下车窗。
看得出她一直在看那些紫色的花,岑颂就把车子沿近路边很慢地开着。
车里放着一首轻摇滚。
他扭头看了眼旁边人的后脑勺,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就觉得她哪哪都好看,后脑勺也好看。
“听说四到九月是这条路最美的时候。”
风从车窗里漏进来,把他的声音也吹散成一缕一缕。
闫嗔收回视线看他,刚好对上他目光。
他眼眸明亮,里头含着浅浅的笑,少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很显温柔。
“我们去哪?”
“前面有一家甜品店,带你去尝尝鲜。”
说到甜品,闫嗔很自然就想到之前和他共用一个小勺的画面。
说不上来是回想之前还是期待今天,闫嗔抿住唇角上翘的痕迹,轻声问他:“你会做甜品吗?”
“想吃我做的?”
“就问问......”
小姑娘这嘴硬的‘毛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掉。
岑颂幽幽叹了口气,那副漫不经心的调子又拿出来了:“那就等你什么时候特别想吃了,我再给你做!”
闫嗔撇嘴:“我看你是不会做吧!”
还跟她玩上激将了。
岑颂笑而不语。
甜品店在一处联排别墅里,下了车,闫嗔左右扭头张望,一脸的不可思议:“这种地方你都能找到。”说着,她小眼睨过去:“你以前经常来吗?”
套话都套的没有技术含量。
岑颂伸手在她鼻子上一捏:“所有甜的东西,我就只带你一个人吃过。”
以为自己这么说就能打消小姑娘的试探,没想到还是被她抓到了漏洞。
“那不是甜的呢?”
岑颂被她锲而不舍的追问弄的失笑:“你叔叔算不算?”
“叔叔又不是女人!”
小姑娘现在吃起醋来竟然都这么明目张胆了。
岑颂伸手揽住她肩:“跟我吃过饭的女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上一秒还酸溜溜的人,这会儿又开始了挖苦:“那你也太惨了!”
得,这小嘴现在是越来越会说了。
翩翩晚风,伴夕阳西沉。
吃完甜品回去的路上,岑颂看了眼时间,“等下我就直接把你送到学校了。”
闫嗔腿上还放着两个打包回来的蛋糕:“那你帮我把这两个拿回家。”
他应了一声好,又不忘叮嘱:“放学了在学校门口等我,我最迟会在八点半到。”
到目前为止,他还从未让闫嗔等过他。
“晚上了还有公事要处理吗?”闫嗔扭头看他。
岑颂目视前方,平淡无地解释着:“下午不是睡了一觉吗,事情就推到了晚上。”
他不笑的时候,表情会有一点严肃,或许别人经常看到他这一面,但对闫嗔来说,却屈指可数。
快到学校门口,岑颂又问她:“最近早上都是几点出门?”
闫嗔想了想:“最迟八点十分。”
“那晚上呢?”
“这周都是八点,”闫嗔好:“你问这个干嘛?”
他笑了笑,没有明说:“了解一下你的行程不过分吧?”
闫嗔眼里有狐疑,但又一时说不上来,不过她却叮嘱了一件事:“你可不许再把花给我往学校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