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颂就喜欢听她用那种‘英京’混合腔说这些网络词,他笑得胸腔都震了几下:“这词跟谁学的?”
“跟你啊!”
岑颂蜷手压着额鬓,嘴角笑意很浓:“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说过这话了?”
“还用说吗?”闫嗔撇嘴:“你每天都在身体力行做示范!”
“身体力行?”他笑出一脸的风流俊朗:“我都忽悠你什么了?”
总不能把他吊着她不跟她表白这事说出来吧!
闫嗔偏开脸不看他,也不说话。
岑颂视线追着她侧脸看,深绛色的夜幕下,有路灯映衬,她身后还悬着一盏透亮的白炽灯,光也爱美人脸,把她那张精致侧脸衬得好似不食人间烟火起的仙女似的,又长又卷的睫毛每眨一下,就像是把羽毛扇,扇在他心窝窝里,挠人心痒。
虽说岑颂也和她一起吃过不少次的饭,可烧烤倒真的是第一次。
穿着一袭颇为正式的小黑裙,手里却拿着一根市井铁签,画面看在眼里,不和谐却美好。
眼看她用牙齿衔住一块羊肉从铁签上捋下来,岑颂低低笑了声:“别烫着了。”
在闫嗔之前,岑颂从没有观察过别的女人吃东西时的态。
哪怕是现在,他也是除了对面这姑娘,眼里容不下第二个人。
虽然吃东西小口小口的,但却并不扭捏,看着赏心悦目不说,也挺能激起他的食欲。
岑颂拿起一串年糕咬了口,以前他不爱吃这种粘牙的东西,没想到口感还不错。
见他吃了自己拿的东西,闫嗔勾着脑袋问:“好吃吗?”
岑颂瞥了眼被自己咬了一口的年糕,心里勾起了小九九,他把手伸过去:“尝尝?”
闫嗔看着被他咬掉的那块三角,抿了抿唇。
岑颂从她表情看出她不是嫌弃,但心里依旧有点不爽。
他回手,又咬了一口,一边慢慢悠悠地嚼着,一边故意拿话激她:“我吃你剩下的,怎么都没嫌弃过你......”
说着,他掀着眼皮瞄了眼对面。
闫嗔正埋着脸,咬着唇,也不知是害羞,还是被他说的无地自容。
反正又羞又窘的,让岑颂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
想着自己是不是把话说重了。
他舔了舔唇上的孜然:“我就开个玩笑,怎么还当真了......”
闫嗔依旧低着头,如果不是两唇抿合,她真的要控制不住地笑出来。
见她半晌不说话,岑颂有点坐不住了,搁下手里的铁签,绕过桌子坐到闫嗔旁边。
“真生气啦?”
他歪着头,因为想看她的表情,他侧脸都快要贴到桌子上了。
闫嗔怕自己破功笑出来,干脆抬头给了他一记笑,还说:“我哪儿有这么小气。”
可她的表情和声音在岑颂看来就是强颜欢笑。
他一时也找不着哄她的法子,干脆拿起另一个还没被吃过的年糕给她:“那你咬一口。”
“你搁那儿吧!我等会儿吃。”
岑颂不乐意:“你不吃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有没有生气。”说着,他直接把年糕一角抵在了闫嗔的唇边,还下巴一抬,说:“咬。”
简直她不咬上一口,他就不作罢的架势。
结果等她真的咬了一口,就见岑颂在她那口旁边也跟着咬出了一圈牙印。
还说:“看吧,总是吃你吃剩下的!”
闫嗔好气又好笑,伸手打在了他胳膊上:“哪次不是你自己主动吃的?”
岑颂心甘情愿受着她的小拳头,然后笑着又咬了一口。
虽说那晚闫嗔依然没能等来他的告白,但心里的失落并不多,或许是因为有了一次的经验,又或许他细心与逗她开心的点滴很戳她的心。
回去的路上,闫嗔嘴角一直隐隐上翘着,不想被旁边的人看见似的,她一直偏脸看着窗外,所以她没有留意到岑颂那时紧时松的眉心,也没注意到他多次扭头看过来的目光。
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下后,岑颂按住了她去解安全带的手。
她手很小,岑颂几乎一个掌心就能包裹住她。
拇指轻轻摩挲在她的拇指指甲,他扭头看她,声音很轻:“生日不回英国吧?”
突然提到生日,闫嗔略有怔忪。
见她表情茫然,岑颂弯了弯唇:“生日那天能请假吗?”
心脏在他声音落地的那一瞬,突然失了规律。
闫嗔从他的话里隐隐猜到了些什么,可她又实在不敢再生幻想。
她语带试探:“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