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丰解释说,“严丰给我写过信,说他太太除了年轻漂亮之外,无论性情还是其他方面,都与别人格外不同,我即便不看相片,到时候也一眼能认出来。”
陆曼曼都不知道周严丰秀恩爱都秀到他哥那里了,也不替他哥想想,他哥在那边单身一个人,妻子还……
她只能笑笑撇过这个话题,然后赶紧带大伯哥回家!
这天礼拜天,周秉和周芝芝都在家里,周秉早上就开始等着父亲回来了,周瑞丰进门来时,他正蹲在厨房里帮奶奶给鸡拿热水烫着拔鸡毛。
陆曼曼道,“周秉,你爸回来了!”
周秉手上一松,那只拔了一半鸡毛的鸡掉到了热水里,热水顿时溅了两裤腿,他都没顾上看一眼,腾地站起来就往出走。
见到周瑞丰就两眼含了热泪,嘴唇也有些颤抖,“爸。”
周瑞丰凝视儿子的脸,很快伸出手来,将个头快赶上自己的儿子抱住了。
这边父子情深,老太太也赶紧把周芝芝抱过来,让她爸爸看看他的女儿。
周瑞丰松开儿子之后,就伸出手摸了摸女儿的小脸蛋,轻声说道,“芝芝,叫爸爸。”
周芝芝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地看着他。
他走那年芝芝才三岁多一点点,快两年没见,虽然平时老太太老爷子经常给她讲起爸爸妈妈,也给她看相片,让她记得她爸爸妈妈长什么样子。
但到底这两年没有共同生活过,不管父亲还是母亲,对于周芝芝来说都太过陌生了。
她过了会儿才脆生生地叫了一声爸爸。
周瑞丰眼泪都掉下来了,抱过女儿,侧过脸埋到女儿的小肩头,也把掉泪的一幕藏了起来。
老爷子要叫周严丰回来,陆曼曼说不用打电话了,还得话务员转接呢,她去找他回来!
她穿起外套就去了机关。
路上陆曼曼问周严丰,大哥知不知道大嫂单方面离婚的事。
周严丰说家里没告诉过,但俩孩子都在这边上学生活不可能没有原因,因此说了大嫂去国外学习两年。
他哥搞研究出身,性子相对单纯些,但怎么说也跟大嫂大学毕业就结婚,共同生活了十几年,生育了两个子女,他走后她就丢下孩子出国学习了,其中原因应该不难猜想。
周严丰说到这里忽然微微用力握了握陆曼曼的手,扭头问她说,“假如我像我哥这样迫不得已出了任务,生死未卜,你会怎么办?”
他是想说她会不会等来转机。
陆曼曼很讨厌这种问题,说什么等不等的那不是假的吗,谁知道发生这种情况的时候是会在什么情境下,又会面临什么心境,说白了不同阶段不同心境下一个人做出的选择也是不同的。
她知道他没其他意思,或许就是忽然心血来潮的随口一问,但不想做这种回答。
反过来问他说,“你想让我怎么办?”
周严丰沉默。
在家门前才告诉她,“想让你等,但又不想。”
他抬手刮了刮她鼻尖轻笑着说,“怕你等得难过,还不如干脆放下,好好过自己日子去。”
陆曼曼真是谢谢他了。
也生出好,“那你呢,反过来你会不会等?”
周严丰道,“等啊。”
“我什么时候都等你。”
他是这辈子都认准她了,没个准信绝不会收手的。
陆曼曼听了就笑了,告诉他,既然他这么有情有义,她也不是那种负心之辈,她也愿意等他就是了,但最多也就两年,再久就不要怪她掘地三尺把他找出来,把他骂个千八百回狗血淋头,再掉头甩了他!
周严丰手指抚着她柔软细嫩的小手,眼里都是笑意。
第59章 丈夫的权利
两人牵着手进了家门。
周瑞丰抱着芝芝,扭头朝两人牵着的手上看过一眼,冲周严丰笑了一笑说道,“好久不见。”
周严丰过去拍了拍大哥后背,说道,“回来就好。”
老太太一直含着热泪,老爷子抿着因为年老而变得有些瘪的嘴巴,也是不住地点头。
周严丰便叫父母陪着大哥,他和陆曼曼到厨房里给田阿姨打下手。
周秉刚才拔了一半鸡毛的那只鸡还在热水里扔着,周严丰撸起袖子把鸡拎着,接着来。
陆曼曼下意识蹲过来,撸起袖子帮他一起拔鸡毛。
周严丰脱口而出叫了一声乖,叫她别碰这种场面。
田阿姨剁好羊排骨,正过来要从碗柜里拿个盆把羊排骨放起,刚刚弯下腰就听到他那声乖,顿时羞得老脸一红,动作一止,因为太过尴尬,下意识地就跺着脚呸呸呸了好几声。
呸完才反应过来这是谁,还来不及找个理由,周严丰偏过头幽幽道,“田阿姨,您这多少是有点不礼貌吧?”
田阿姨,“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