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放下托盘又狠狠瞪他一眼。
韩干事摸了摸鼻子,这小徐平时是挺机灵敏捷的,但到底年纪轻轻没经过这种事,路上他就看出来首长有点憋不住了,关上门可不得先……再说火车上吃饭的时候首长劝了好几回让夫人多吃点,不就想夫人有点体力的吗。
看小徐生了他的气,放下托盘扭头背着他整理起行李,他拍了拍小徐肩头道,“好了别整理了,咱们出去转转。”
小徐不理他。
他只好说,“等等吧,首长今天可能会换地方。”
首长身边哪个不是人精,小徐跟那群人比起来真不够看,很快就半信半疑地跟韩参谋出来了,也亏走得快,两人刚走上附近一道游廊,娇啼一样逼紧喉咙情不自禁的叫声在假山绿植掩映中划破半空,虽然下一秒声音就似乎被掩了去,但也叫小徐心尖打了个颤。
韩参谋就稳的多,听到也像没听到一样,继续若无其事地游园,不过绕来绕去始终在附近打转,并没有走出太远。
不过韩参谋也没想到战况会持续那么久,转到傍晚夜幕降临的时候,估摸夫人没剩多少力气,到厨房让人弄了一碗猪尾巴还有桂圆红枣鸽子汤送过去。
然后带小徐回房早点休息。
小徐看到对面屋檐底下红灯笼亮起来,纳闷道,“这住进去的也不知道什么人,偏偏这时候住进来。”
韩参谋朝那边看过一眼,本来不打算说,怕小徐赶明儿不小心犯忌,便提了一嘴,“白天那女的。”
小徐想起白天的羽毛球,当时是觉得那女同志不对劲,首长态度也有点微妙,不过他只在首长身边待了两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怎么个意思。
他忙道,“什么来路?”
韩参谋跺了跺脚下的地,“这个大军区首长家的千金。”
小徐喉咙咽了咽,心脏猛跳,下一秒跳到韩参谋床上,一口一个哥地让韩参谋赶紧讲讲。
韩参谋警告他嘴巴严实之后才娓娓道来,原来当年千金的父亲在天庆市那边,还没调到京这边,千金和千金的母亲去探亲,可能消息有误,到站之后没被父亲派过去的人接到,母女两黑天半夜地往驻地走,就遇到了几个心怀不轨的小青年。
千金从小在部队里学习格斗,身手不错,但再怎样也跟几个小青年力量悬殊,就差点……的时候,他们周严丰首长刚好开车经过,把人救了下来。
从那以后千金就一门心思要嫁给高冷俊逸且前途无量的救命恩人,结果救命恩人无动于衷。
最后逼的没有办法,把人骗到办公室里,据说是当着……
“当着首长的面干了啥?”
小徐迫不及待道。
韩参谋想想这种秘闻还是烂在肚子里好,跳过说道,“反正没得逞,出来后人精都不对了,然后就跳楼了。”
小徐,“啊??”
韩参谋在床板上拧了拧肩,径自说道,“嗯,幸亏只有三层楼,中间还挡了一下,在医院里躺了几个月没出什么大事。”
韩参谋估摸着今天首长不会下达什么任务了,说完就翻身睡觉,断断续续若有若无的声音再次响起,他聪明地给耳朵里塞了两团棉花。
小徐怔了半天才从唏嘘中回过来,见这人居然就睡觉了,赶紧摇他肩头,“后来呢,后来呢!”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还能怎样,千金闹出这种事,自然被父亲强行打发回去了。
韩参谋打起了鼻鼾。
陆曼曼早就想给周严丰这个大龄处一个好的体验,因此盥洗室就体谅地先给他来了一次,出来还想接着来,就被他率先推倒了。
陆曼曼是没太当回事,所以就算被推倒的时候也没意识到危险逼近,而且她还是那种骚话型,还撩了他好几把。
没想到那是不知死活的开始。
从天光大亮到暮色沉沉,她最后都哭着求饶了,周严丰却跟她算起了总账,是谁一开始把身子往他怀里送,是谁天天馋得要死要活。
他绝对是务实型,牟足劲要她今天得偿所愿,还坏心眼的逼她叫老公,逼她说最爱周严丰。
饿倒是不至于,床头柜子上放着不少橘子和点心,他喂她吃了不少,晚上屋里又送过来汤。
陆曼曼实在顶不住,被搂着喝了小半碗就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屋里火炕烧得正热,格子窗亮堂堂的,隔着一道隔断,听到周严丰在外面跟人小声说话,似乎是工作上的事……屋里太热,熏得她昏头昏脑。
瞥到炕边有件周严丰的衬衣,手脚发软地坐起来穿上,到炕边去开窗。
窗好不容易打开了,外面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
陆曼曼托着腮趴下去,把手伸了出去,感受一下冰冰凉凉的雪花。
对面假山掩映的窗前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站着个人。
陆曼曼浑然不觉,顺着胳膊软软地枕下去,白嫩柔软的手指轻轻弹了弹雪花,或许她这还有心情赏景弄雪的态度惹怒了对方,那人掉头就走,不一会儿传来砰的摔门声。
周严丰进来时就见女朋友穿着他衬衣软软地趴在窗前赏雪,衬衣遮不住大腿,长长的袖子挽起,还露着两截白润纤细的手腕子。
他过来将人抱离窗边裹上被子,把窗也严严实实地关上了,咬一口她的唇低声道,“晚上可怜你才没怎么弄,还有力气爬起来?”
第07章 泡温泉
陆曼曼还能有爬起来的力气,也得亏他狠是狠了些,却也顾念她双腿打颤,每回歇下来喂她吃东西的时候都会帮忙给她揉一揉。
闻言哪里还敢再说那种挑衅人的骚话,软软地枕到他肩上道,“我热,想开窗晾凉。”
周严丰头次见她穿他衬衣,刚才推开隔断进来看到的瞬间,就又想把人按倒了,虽是把她身子裹住了,目光却在她露出来的肩头和锁骨处流连着,听她说热,仿佛还晕头晕脑地打不起来精,他把人搂住亲了亲她额头,抵着她额头怜惜道,“你是饿了,昨天到现在都没怎么正儿八经吃过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