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看见?这位主,都得自发自觉的赔笑?脸。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这两位量尺寸,对了,记得放宽一点,没准我们小树还长个呢是不是?”
姚天娇爱美,港城又放的宽,一双手涂了红艳艳的指甲,眼看着就要上手捏宁树的脸,苏瑜把?人往后一拽,叫她拽了个空。
姚天娇面色一变,斜眼看苏瑜:“你一个破落户,敢跟我作?对?也就是命好,误打误撞收养了个有钱人家的孩子,要不然这地方你们连进来的资格都没有。”
宁树气得浑身发抖,这人说?自己?也就算了,竟然连妈都敢说?。
他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从苏瑜身后窜出来,狠狠推了姚天娇一把?。
销售员们也知道这家商场是谁开的,招待苏瑜母子自然用心的很。
茶几上放了点心、牛奶等等,好叫他们一边吃,一边看的。
宁树推搡的方向,正巧就是茶几。
姚天娇的腰肢重重磕在了上面,立时疼的她龇牙咧嘴不说?,牛奶还撞洒了,白色的奶顺着桌子流下来,洒了她一身,身上全新?定做的衣服还没焐热,全都染上了奶渍,她恐怕不会再想穿第二遍。
姚天娇尖叫着,嘴里骂人的话一串又一串,一点上流社?会的体面都没了,比菜市口的大妈还会骂人。
宁树紧紧护在苏瑜跟前,变声的嗓音坚定异常,“不许你骂我妈!还有下次,我还推你!”
从来都是苏瑜护着孩子们,没成想,自己?也有被护着的一天。
站在儿?子身后,她有种强烈的满足感,仿佛在雪地里行走了许久的人,突然发现了一个温泉,于是那?温暖将她包裹,心情好像温泉里的气泡,咕嘟嘟冒个不停。
“你敢推我!”
姚天娇要发疯了,她从来都是天之娇女,婚后日?子过的比婚前更甚,还没人敢这么挑衅她。
家里的那?些晚辈,什么时候看见?她都是毕恭毕敬的,别说?推了,连半句不恭敬的话都不敢说?。
乡巴佬就是乡巴佬,一点规矩都没有。
她要是不给对方一点教?训,以后岂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敢站在她头上拉屎撒尿?
“保安呢保安呢,把?保安叫过来!”
销售人员本?来不想听她的,可姚天娇一个眼过去,顿时吓得她们浑身一个激灵,想到这位主之前在商场里做过的事,不听都不行。
犹犹豫豫的,最终还是转头去叫保安过来了。
姚天娇不用人搀扶,自己?站了起?来。
她不觉得自己?如何狼狈,等会儿?苏瑜和宁树被当众赶出去才狼狈呢!
保卫科来的非常快,一个个都长得牛高马大,齐刷刷出来更是吓人的很。
姚天娇叫了人过来帮着擦牛奶渍,一边擦一边冷笑?,“去,把?他们俩押着从这里赶出去,告诉所有人,以后这个商场不许他们来!好好一家百货公司,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以后是不是乡巴佬捡破烂的都能来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越活越回去了,再这样?索性别拿贺家的工资了!”
前一段话指桑骂槐,说?的是苏瑜母子,后面则是骂百货公司里的销售人员了。
如果姚天娇没看错的话,刚才进屋之前一个个都捧着那?对母子呢!活像他们是商场的主人似的,看得她怒火上涌。
恨不得把?这些人的饭碗全砸了。
姚天娇骂了半天,却没有人动。
她急了,“你们都聋了是不是?还是我说?的话不管用了?谁能帮我把?这对母子赶走,我就重金感谢,着重提拔!你们不会不知道这个商场姓什么吧?”
宁树抓着苏瑜的衣袖,满眼都是不甘愤懑,却又无可奈何。
他想着,要是保安真把?他们赶出去,他一定一定不会再来一步。
可是迹发生了,不论姚天娇怎么跳脚,保安们始终一动不动。
他们确实被人叫了来,但仅仅是叫了来,看模样?不像是准备上手。
姚天娇:“你们个个都是死人吗?领了贺家的工资,吃干饭?回头我一定要告诉贺大少,叫他革了你们的职,让你们个个吃不了兜着走。”
保安们对她的话并没有反应,斥骂也好,责备也好,全都过耳不过心。
姚天娇终于意识到不对了,她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跳梁小丑蹦哒来蹦哒去,连一个配合的人都没有。
然而还有更丢脸的事。
袁晋林早就听见?动静了,他从楼梯上下来:“大嫂,要被赶走的人应该是你才对。你忘了吗?这家商场确实是贺家财产不错,但是按照爸的遗嘱,已经为我个人所有。还有,小树也是贺家人,身体里留着一半的贺氏血液。”
“他比你更有资格站在这里。”
“小树,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你是贺家人,如果你不想让谁在这,可以行使自己?的权利把?他赶走。”
袁晋林看着您叔声音中带着蛊惑。
宁树捏了捏拳头,头一次行使作?为贺家人的权利。
“保卫科的听令,我命令你们把?姚天娇赶出去。”
头一回吩咐这种事,宁树紧张极了,他以为这些人不一定会听他的。
结果下一瞬,竟然真的有人扭住了姚天娇的手臂。
在姚天娇的尖叫里,他品尝到了快意。
原来他也拥有了保护妈妈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