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聊多久,凌望星一直坐在夏知竹旁边听他们说话,忍不住出声道:“不是说就是回来吃顿饭吗?”
从来没什么人能被领回家,她也没地方去看他喜欢什么人,绕是她清楚自家儿子的性格,这时候也免不了被气笑了:“你真是……”
她看了眼夏知竹,还是说:“算了,不聊就不聊吧,反正以后还有机会。你带夏夏在家里逛逛,吃饭叫你们。”
凌望星果断拉着夏知竹走人,夏知竹还没反应过来,被凌望星拉着走,犹豫地问:“……这样好吗?”
凌望星妈妈真的不会生气吗?
凌望星淡定道:“你又不是只来这一次,走了,带你去参观一下家里。”
夏知竹被凌望星带着上楼了。
桑青颖坐在沙发上看他们上去,没好气地走到厨房,凌远淮正在厨房做手磨咖啡,厨房很大,有一整扇的透明窗户,阳光洒落进来,能看到外面的院子。
桑青颖走过来告状:“你儿子真的过分了,我就跟夏夏说了几句话,就几句话就把人叫走了!我连敏感问题都没有问。”
她走近随手端起另一杯咖啡,嘴里絮絮叨叨:“怕人紧张,让家里大部分佣人都休假,就留了人做饭,耳提面命地让我不许提夏夏的父母也就算了,现在连跟他说几句话都不行。”
凌远淮还是一脸淡定,凌望星的长相随妈妈,性格上却比较像他爸,桑青颖看着看着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你更惨,怕夏夏觉得你严肃不好接近、会紧张,连出镜的机会都没有。”
这么一想,桑青颖瞬间觉得她也不算很惨了,一对比,简直幸福感爆棚。
他们两个躲在厨房喝咖啡,凌望星带着夏知竹上楼参观。
庄园除去外面的面积,光住人的面积就非常大了,夏知竹在凌望星打开一间房看到里面高高的水族箱里游动着的鱼时,才明白为什么是参观了。
因为真的很有参观的必要!
屋子里有快有一整面墙那么大的水族箱,里面游动着各种颜色的鱼,底下还有水草和礁石,水波流动,特别漂亮。
夏知竹刚走近就被这个超大的“鱼缸”吸引,视线很难移开:“好漂亮。”
凌望星走过来,看着他眼里倒映着水族箱里色彩斑斓的鱼,衬得他眼睛都像坠了光怪陆离的海底:“晚上会更漂亮,窗帘关上,头顶会出现像波浪一样的水流,脚底会有各种各样的海底生物游过。”
夏知竹低头看脚下,好像确实不是普通的地板,不知道是怎么做的,他眼睛都亮起来,凌望星问他:“要不要在家里装一个?”
夏知竹知道他说的是要不要在家里装一个水族箱,看了眼眼前比他整个人还大好几倍的“鱼缸”,摇头:“家里装不下。”
这样一个“鱼缸”就要专门用一个屋子来放,而且养了鱼就要每天给它们喂食,还要关心它们的状况,两个人现在都没有这个时间。
就算真的养宠物,他也想养猫猫狗狗那种能陪伴主人的。
凌望星也不希望屋子太大,屋子太大光收拾起来就很麻烦,还要住进来很多人,像他们家现在那样就刚刚好。
凌望星又带夏知竹去参观了看电影的房间,和家里比较简单的电影房不同,这里真的就是电影院的氛围,就是只有两个位置。
最后参观的是凌望星的房间,他上次过来住还是过年的时候回来住了半个月。
成年以后凌望星的生活重心放在了外面,房间仍然收拾的很干净,连东西摆放的位置都和他离开前一样。
他拉着夏知竹进来,毫不介意保留完整的屋子里多了一个人的气息。
屋子很大,进来就能看到外面的草坪,整洁的床边放着一张书桌,还有一面墙放着一个书架,夏知竹走过去简单一看。
上面分门别类摆放的书籍从育儿指南,三岁孩子怎么教育、到高考练习册,再到金融学的相关资料,后面就是和演戏相关的书籍了。
凌望星走过来指着那几本育儿指南,语气难得有几分无奈:“是我妈放在这里的,买来没看几页,反倒丢在这里。”
光是看这些书似乎都能简单概括凌望星前面二十几年的人生,夏知竹第一次觉得来拜访凌望星的父母,似乎不只是见家长这么简单。
还能更深入的了解凌望星。
他看到书桌旁边有个小架子,上面放着一些一些老式碟片,都是很经典的电影:“这些是你喜欢的电影吗?”
凌望星看了一眼:“有些是,进娱乐圈之前就会看着学习一下表演。”
凌望星大学学的并不是表演相关,凌远淮从商,桑青颖是演员,他把父母身上的基因爱好都继承了一点,大学学的金融,现在却在娱乐圈。
他从后面抱住夏知竹,说:“还好进了娱乐圈。”
未来的事说不准,但如果他现在从事着另一项工作,遇到夏知竹的概率就会小很多。
两人在凌望星房间里待了好久,他手机响起来,是桑青颖让他们下来吃饭了,夏知竹都快把凌家逛完了,紧张的心情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吃饭时桑青颖和凌远淮,也温和的招呼夏知竹,既不会让他感觉怠慢,又不过分热情,菜满满摆了一桌,吃完饭在门口的院子里消食。
桑青颖顺势问道:“夏夏,今天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吧?”
凌望星也在看夏知竹,凑近他,声音几不可闻:“不想住,我们就回去。”
夏知竹没回答他的话,转头对桑青颖说:“好,谢谢阿姨。”
桑青颖笑着点头,看了凌望星一眼,他的小动作桑青颖看的清清楚楚,凌望星被发现了也很淡定。
夏知竹出门前没想过会在凌家休息,就睡凌望星的房间,凌望星重新拿了一套全新洗漱用品,夏知竹洗好澡出来,头发都在顺着往下滴水。
凌望星拿了过来吹风机帮他吹头发,问:“还习惯吗?不习惯也明天就回去了。”
夏知竹点头:“叔叔阿姨很亲切,没有感觉不适应。”
和他想象中的见父母完全不知道,天知道他做了多少功课。
凌望星嗓音带着笑意,手指挑起夏知竹的头发,温热的风吹拂:“我说了,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可以了。”
不用紧张,也不用特意讨好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