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雨并未停歇。01bz.cc湖水涨潮,淹过石砌的岸堤,木制的围栏底缘,被泡成暗褐色,滋生霉点。
灰色的天,精跟着恹恹。
简牧晚躺在被窝里,少见地发懒劲。惬意的环境、充足的暖气,不用考虑日程安排,也不用思索午饭吃什么。只需要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看窗帘后面,细细密密的雨,摇摇晃晃的湖。
卧室门被敲响两声。
意外地,今天不是蒋也来喊她,而是吉娜。
咖喱味的口音说:“简,出来吃早饭了。”
简牧晚应了一声,翻身下床,前去洗手间,检视内衣的情况。已经全干。心情立刻变得愉快,换上干净的衣服,她走去餐厅,不见蒋也的身影,只有正在往面包上涂抹黄油的吉娜。
咖啡机嗡嗡地作业,借这几十秒,她在宽敞的屋里散步。
犄角旮旯,空空荡荡。
机器发出“滴——滴——”的完成提示音,简牧晚收回巡视的视线,回到餐桌前。
她不是一个乐于和陌生人交谈的人,也并不健谈,客客气气地回答几句,桌上的气氛趋于沉寂。直到,玄关传来钥匙插动地窸窣声,吉娜救命似地转过头。
“今天我们可以走吗?”
“不行,”蒋也放下手里的伞,“船还不能开。『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听起来,他们要等到彻底雨停,才有重新启航的打算。”
“彻底雨停?”
简牧晚看过天气预报,未来几天一直有雨,持续到一月初。
这意味着,在新的一年到来以前,她要一直待在这里。和蒋也,和另一个陌生的女人。
她皱起眉:“没有其他可以离开的交通方式吗?”
“没有。”蒋也走路的风匆匆掠过身侧。
这两个字的语气敷衍、潦草,在她的耳朵里,自动转成有所隐瞒的心虚。
手里的刀叉立刻撂下,站起身,脚跟一抬,跟了上去。
“你已经浪费我一天时间了,”记起来自冯时序的礼物,她的眉毛缠得更紧,“我需要一个解决方案。”
洗手间的门将将阖上,被她抬手抵住。
水闸放开,热水卷起轻薄的白雾。蒋也低着眼,专心致志地洗手,“抱歉,我的确没有考虑天气情况。”
简牧晚一字一顿地说:“我不要你的道歉。我要回去。”
“对不起,”水流关停,他掸了掸,“这里只有乘船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