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梦“嚯”地站起身,怒声道:“子安哥哥,你是不是喜欢上了桑遥?”
路子安连忙示意她小声一点,“别喊!”
余梦可不管这些,原以为路子安深爱自己,会想办法帮助自己抢夺这具身体,可是她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两个月都不曾出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前两个月月圆之时她都可以出来的。
现在看路子安如此担心桑遥,她不由更加生气,“路子安,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背叛我?”
路子安被质问着面色很不愉快,“小梦,你现在是桑家大小姐,不要做出一副泼妇模样。”
余梦瞪大眼睛,“你说我是泼妇!”她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心里升起一股恐慌来,本欲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被咽了回去,收起了脸上狰狞地表情,狠狠拧了一把大腿,痛的眼圈通红,“子安哥哥,你从来没这样说过我!”
满含哭腔的声音,委屈至极地表情,路子安愣了一下,薄唇抿了抿,起身拉着她坐下,缓和了声音说道:“小梦,你冷静一点。”
余梦抽噎着,“子安哥哥,我有点害怕,我不想再等了,你去找一些毒药给我。”
路子安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要做什么?”他不允许有人伤害桑遥。
余梦没有察觉到他压抑的怒火,无比自然地道:“当然是毒死桑遥,我不想再等了,再这样下去下一次还能不能出现都不知道。”
她看着路子安铁青的脸色,“我能出现在这里是老天爷给我的机会,子安哥哥,你说过想和我在一起的。”
路子安刚要说话,忽然见到贺伯进了院子,他一把拉起余梦让她躲在里间的帘子后面,整理了一下表情笑着走了出去。
“贺伯,您怎么来了?”路子安客气地问着,亲自给他倒茶水。
贺伯笑着道:“是老爷让我过来的,他让我通知你,过几日去江州的事情让你全权负责。”
“真的吗?”路子安眼睛一亮,桑家在嵩州主要经营茶叶生意,而珠宝布匹等生意都在江州,原先一直是由黄雨负责的。
珠宝和茶叶是桑家最赚钱的两项生意,皆是由心腹负责,路子安乍一听顿时有些激动。
贺伯道:“你的努力老爷都看在眼里,老爷看中你,你可不要辜负了老爷对你的期望。”
这句话已经很隐晦地表达了桑文华对他的看法,这半年来他和桑遥的感情也逐渐得到了桑文华的肯定,只是路子安还年轻,桑文华还要再看看他的表现。
路子安当然听出来了连连点头,“小子定然会竭尽全力将事情办好。”
“嗯,好。”贺伯点点头,又叮嘱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路子安将人送出了院子,心情久久没有平复,若是接手了江州的生意,便是等于掌握了半个桑家。
而在里间听得清楚的余梦也想通了一切,她黑着脸走了出来,迎上路子安带笑的脸,讥讽道:“怎么?等不及要做人家的东床快婿了?”
路子安敛了笑意,露出有些哀伤的表情说道:“小梦,你怎么会这么认为?桑文华是我的杀父仇人,你不是知道吗?”
余梦一怔,咬了咬唇,面带歉意地上前挽住路子安的胳膊,“子安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人家只是害怕。”
二人走到里间,路子安道:“你放心好了,我明日就去找大师想办法。”
余梦点点头,路子安叮嘱道:“你可千万别乱吃什么毒药,万一出了事我不想再失去你。”
“子安哥哥,你真好!”余梦感动极了,“等找到办法,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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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余梦送回汀兰苑,路子安给了冬儿一个眼,很快冬儿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路子安接过药碗,“这是安补身的药,你喝了后好好休息。”他一勺一勺舀起来吹了吹,温柔无比地送到余梦唇边。
一刻钟后。
路子安走到了房门口,对冬儿道:“好好照顾你们小姐,张天师的药一定要按时给她服用。”
冬儿点点头,“知道了,路公子。”
路子安回到院子里,谢呈后脚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公子,我见到张天师了。”
路子安急忙问道:“怎么样?”
谢呈喘着气平复呼吸,说道:“张天师说既然能压住那鬼魂,就有办法消灭它。”
路子安激动道:“太好了!”
谢呈犹豫着问道:“公子,真的要杀了余姑娘吗?”他和余姑娘不是两情相悦,公子不是很希望余姑娘能成为桑遥吗?为何自从回了山庄后就变了,还在暗地里寻找天师以求除鬼驱邪的办法?
路子安平静下来,走到窗户边,看着暗沉下来的天色,“阿呈,余梦早就在三年前死去了,现在附在桑遥身上的是应该除去的邪祟。”
谢呈沉默了一下,“公子说的是。”
深夜。
喝下药汤后余梦迷迷糊糊地不知何时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皎洁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户纸照进房间,室内光线昏暗,只一盏昏黄的油灯在燃烧着。
余梦感觉脑袋有些昏沉沉的,她坐起身,一时间分不清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
“余梦”
“余梦——”
忽然,耳边响起一个悠远的声音,似乎是在喊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