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两人看了一部电影,黏黏糊糊抱在一起,后续的自然而然地发生。付佳希深切怀疑,岳靳成不是真的想看电影,而是放着电影的音量,可以压盖自己的哼吟。
付佳希被他弄得血液如倒流,就没见过这么爱叫的男人。
短暂偃旗,付佳希喘着气儿问,“你什么时候接儿子回来?小家伙有脾气了,今天还跟我视频,说要爸爸关进小黑屋。”
岳靳成的手指缠着她一缕头发玩,漫不经心道,“他在满苑待得好好的,回来只会打扰爸爸妈妈吃虾。”
付佳希听不得他不正经,捏了把他手臂。
岳靳成吃疼,妥协哄劝,“回头我跟他说,他一定不再闹。”
“这么自信?”
“嗯。”岳靳成眼皮轻抬,“告诉他,爸爸妈妈在生妹妹。”
付佳希踹他一脚,“一边儿去。”
岳靳成捉住她脚踝,细匀一握,嘶的一声蹙眉,“谋杀亲夫。”
“前夫。”
岳靳成无奈,从背后将她拥住,“考察期够长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复婚?”
付佳希没有动,也没有答。
“我这一天到晚陪吃陪|睡,你就不能可怜一下?”岳靳成像一只摇尾巴的狗,卸下形象包袱,死乞白赖地要一个说法。
付佳希勾住他脖颈,主动献吻。
狂热重回主场,恨不能献祭于这极致欢愉的时刻,哪里还能分心顾及索求与答案。
付佳希像开启宝盒,竟在他眼里看到无助与乞求。
她忽而满足,以及几分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情爱不限于灵魂,身体的共鸣反馈亦不分性别。
“怎么这回沉默是金了?”她声音也哑,自顾自地分析,“看来还不够。”
语毕,她再一次重复。
岳靳成揪紧被毯的手臂青筋乍现。
在绵长风夜里,有一种地老天荒的迷离错觉。
这段时日,岳靳成被付佳希惯坏了,也惯服了。
每每有“复婚”的话题苗头隐现,付佳希总能有法子让他闭嘴。
—
今年的夏天,浓烈、鲜艳,像一口大火锅,活色生香。
刘匀已是刘部长,但付佳希仍一如既往地叫他刘组。
集团的套保交易业务,逐渐成熟完善,与期货协会、证监会保持良好联系沟通,甚至受邀,作为套保案例优秀企业代表,去各交流会上发言。
刘匀拒绝了。
用他的话来说,这项业务才起步,不能因为一两年的成功,就以为自己真的成功。他清新客观地评价,俞彦卿功不可没。
若今后,俞彦卿另谋高就,他们还能保持佳绩吗?
所以,沉下心,做实事,提升自我,带好队伍,才是现在最该做的事。
这一整年,刘匀与付佳希,在人才培养上花费了巨大精力。只要有讲座培训,都不遗余力,不计代价地送他们去。
暖秋连续几日阳光,寒潮渐近,大风收落了最后一波枯叶。
今年的津城是冷冬,在第一次寒潮里,便下了一场雪。
年底收官,岳靳成非常忙。
各子公司的年会盛情邀请,且不同于往年,今年都备上了两份礼物。一份是给岳嘉一,另一份,是给付佳希。
岳太太已是秘而不宣,人尽皆知的“秘密”。
岳靳成有苦难言。
他倒是想转正,奈何佳人无意。
从深圳参加完表彰会,回公司开会,付佳希也参加,按级别排位,她坐在稍后。岳靳成目光落向她,付佳希狡黠地眨了眨眼。
岳靳成有些想笑。
这倒好,如今只能在会场里见她一面了。
项目和工作基本已收官,这是一年里,大家工作状态最松弛的几日。手头清闲,新年在即,阖家团圆的喜乐气氛开始招手。
不过,付佳希还是挺忙的。
梳理报表,总结,她撰写的研究评论以及交易方案,分门别类,都给单独做了压缩文件。办公桌上的物件也有所精简,于小米过来投喂零食的时候,还怪,“呀,佳希姐,你桌上那两盆多肉呢?”
“啊,我放那边了。”
同事举起手,“佳希姐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