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宾?」潘寧世双手环胸,嘟囔:「不行不行,太兇了,而且太帅了。」
「而且杜宾其实很黏主人很撒娇喔。」
黏主人又撒娇……不行,潘寧世否认自己是这种类型的狗。但如果夏知书喜欢,好像也不是不行。
「小罗,我知道这个请求有点过分,但是能不能带我去你家看一下罐罐?我想跟拉不拉多相处下看看,这样才好答覆我朋友。」
潘寧世是个认真的人,即使他在思考成为另一个人的宠物,也依然一丝不苟、一板一眼。
「当然可以啊!潘哥打算什么时候去?」罗芯虞开心得脸都红了,虽然潘寧世是为了朋友跟她家罐罐,但多了相处的机会,万一呢?万一他们就这样有了进一步的交往呢?
「这两天你方便吗?」
「后天下午三点?刚好是我家罐罐散步的时间。」也刚好是个假日。
「那就麻烦你了。」
虽然人类的喜怒哀乐不相通,但此时此刻的两人,都对后天充满了期待。
※※※
拉不拉多?卢渊然又听了一次录音,烦躁地搔乱头发。
什么狗屁拉不拉多!他控制不住地用力槌了下桌子,震得桌上摆放的物品都好像弹了起来,有几样体积较小的杂物直接摔落在地,咖咖响了好几声。
「呵。」同个空间里,窗边沙发上半躺着一个裸着身体裹着被单的藤林月见,他露出的肌肤上有许多深深浅浅的红色痕跡,有些像被虫咬的,也有些一看就知道是人咬出来的,甚至有不少指印。
他冷淡地瞥了眼离自己不远,正抱着手臂生气的男人,又冷笑了一声。
「他不就是条狗吗?你也训了他好多年了,不是吗?」语气冷淡,每个字却都彷彿淬了毒,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跟嘲讽。
「那你呢?你亲爱的小蝉寧可养一隻拉不拉多,也不想再养月亮上的小兔子了。」卢渊然撇唇一笑,简单的一句话让藤林月见的表情瞬间冷凝,对他投来几乎是怨毒的眼。
「小蝉只是暂时搞错了自己的心意罢了。」藤林月见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前撕咬卢渊然。
「三年的暂时。」卢渊然哈哈笑出来,轻柔的语调饱含同情。
藤林月见阴惻惻看着他,也扯出一抹嘲弄的笑:「我还获得过小蝉十几年的岁月,你却连坦白自己的心意都未曾,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
碰!卢渊然没控制住又狠狠槌了桌子一拳,这次的力道更大,原本就放在离桌沿很近的马克杯被震到了桌边掉了下,啪嚓一下在磁砖上摔碎了。
一时间,屋子里只有两个人粗重的喘息声,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狗咬狗一嘴毛吧。
「懦夫。」藤林月见首先开口,他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显然很乐于看到卢渊然被刺激到的模样。「你为什么不敢把用在我身上的伎俩用在那隻蠢狗身上?胆小鬼。」
「那你又为什么不敢现在就去见蜗牛,只敢偷偷跟踪潘寧世?」卢渊然一扯唇角。「我们两隻老鼠,谁也别嘲笑谁。」
「我跟你才不一样!我是在等待最好的时机,小蝉值得!」藤林月见难得激动地拉高声音,他挣扎的想下沙发,却几乎动弹不了,只能喘着粗气,汗涔涔的用像要吃人的眼瞪着好整以暇看着自己的卢渊然。「我是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是为了让小蝉知道我的爱是纯粹的,我改了!我改了!我要让他知道我改了。」
末了,藤林月见深呼吸一口气,倏地笑出来,原本激动前倾的身体,倒回沙发上,笑得越来越畅快,笑得卢渊然脸色越来越难看。
「不要笑了!」卢渊然烦躁的一抹脸斥喝。
藤林月见却不理会他,继续放声大笑,笑到五官都要抽筋了一样,狰狞又扭曲,笑到声音劈裂像破掉的布帛,笑到他几乎喘不过气,都没有停下来,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卢渊然。
卢渊然冷冷地回视他,几分鐘后起身走上前,直接伸手掐住那根细长带着一道狰狞疤痕的脖子,把剩馀的笑声都掐回胸膛里,没几秒藤林月见就挣扎起来,苍白的脸渐渐泛红接着泛青,看起来像是窒息了。
「我说,别笑了。」直到此时,卢渊然才微微松开一点力气,脸上带着温和明朗的笑,看着藤林月见一边咳嗽一边断断续续的拼命呼吸,狼狈得眼泪鼻涕肆流。
被丢下的时候,藤林月见像个毫无生机的骨瓷人偶,脸白的像纸,狼狈又悽惨,倒在沙发上颤抖着喘气。
卢渊然拿了一条温热的毛巾过来,轻柔仔细地替他把脸上的各种痕跡都擦乾净,完全看不出数分鐘前他还暴虐的掐得藤林月见差点窒息昏死过去。
「我们的敌人不应该是彼此。」卢渊然开始替藤林月见擦拭身体,彷彿对他身上的痕跡很怜惜,眼里带着怜悯。「我是那个帮你的人,把獠牙对准应该面对的人。」
「你不怕我弄伤你可爱的狗狗?」藤林月见嗤笑。
卢渊然挑眉,亲暱的拧了下他的鼻尖:「糖果与鞭子从来都是相辅相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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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变态好开心
今天小年夜啦!大扫除好累呜呜呜!
年节还是会持续更新,大家新年要快乐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