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的灯塔上树立着一面圆形旗帜,随风摆动,旗帜中央画有一片复杂的太阳纹。『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这是《灰鸦:玩具屋》的场景之一——失落小镇。
——
七夕小剧场
昭然昨晚有半宿都在享用那具渴待已久的身体,后半宿则在回味享用时的美妙体会。
不过自己也不是全无代价。
后背被抓满了鲜红的爪印,脖颈上又是牙印又是吻痕,那小子真下狠手,日他一回倒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直到给他换睡衣时才发现,他把自己亲手打磨的那枚银戒指穿了一根链子挂在了脖颈上,趁他睡着,昭然试着用自己的手指比了一下那戒指的圈口。
“嘶,这么紧,臭小鬼想要我的命……”
郁岸翻了个身,手臂不设防地搭到昭然腰间,眼睑和鼻尖都泛着余留的红晕。
“睡着了倒是一副乖样。”昭然用手背轻轻蹭了蹭他的脸。
第43章 扣分操作
郁岸眺望着灯塔上方晃动的太阳旗帜出,身处幻室之中,游戏中的贴图和场景变得无比真实,组成黄昏光线的柔光粒子穿过指间,匆匆而逝。
衣袖布料变成了粗糙的麻布,从纯黑兜帽变幻成旧世纪旅者的服装,但纯黑兜帽的效果被保留了下来,旅者的斗篷遮住了他的脸。
《灰鸦:玩具屋》发布的试玩版增补关卡中总共有三个场景,郁岸玩得最少的就是这个场景,失落小镇,因为本场景的推荐游玩人数是四人,而且作为目前发布版本的最后一关,难度最大,直播容易翻车。
失落小镇的关底boss极其难打,攻击范围大,攻势密集,移动速度还特别快,郁岸花了一下午死磕这个boss,也不过打到它残血进入暴走状态乱杀罢了,对观众和主播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这属于游戏官方的心机设定,失落小镇的关底boss名叫亡湖寄生者,在血量和战斗方式上都刻意做过加强,为了激起一些高手玩家的胜负欲,免得正式版还没发布,就被一些人戏谑“灰鸦玩具屋就这?”
普通玩家完全可以不去挑战关底boss,只要去爬一条很崎岖的路就能通关。
那位黄主播为了满足观众特意做了一期视频,开修改器,用开挂的手段把角色的战斗数值拉满去吊锤亡湖寄生者,一刀999,特别爽,还给自己的旅者角色做了个特殊贴图皮肤,把旅者斗篷换成了粉红大蝴蝶结顶在头上。
后来被公司发现,对他发了一封内部警告,黄灰溜溜把视频转自己可见了。
郁岸试着虚握双手,触感与现实没有丝毫不同。脚下石子路的缝隙杂草丛生,荒芜小镇外的一块供旅客落脚的巨石上,昭然就坐在那儿,同样仰望着远处灯塔上的太阳旗帜。
虽然在这个场景里,角色的身份都是旅者,但旅者装扮各不相同,昭然头上有一顶短沿画家帽,肩头挂着一个斜挎画箱。
郁岸走近他,在巨石上找了个地方跳上去坐下,两条小腿来回晃荡。
“你还挺精的,还痛不痛?”昭然偏头问。
郁岸若无其事晃腿:“什么,你用劲儿了吗,我怎么没感觉。”
昭然把手伸到他腿根内侧捏了一把。那里落了个锯齿牙印,郁岸迅速并起双腿嘶嘶吸凉气。
“嘴硬。『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昭然弯着眼睛,逗小孩似的调笑语调,明明一点儿歉意都没有。
耳边嗡鸣,似乎有声音从脑海内部盘旋,郁岸凝细听,从噪音中分辨出技术组实习生雍郑的声音。
“注意,你们的身体处在马戏团内的空幻室中,意识已经链接到《灰鸦:玩具屋》的游戏幻室中,在双重幻室之内必须格外小心行事。”
“场景已被完全封闭,只进不出,唯一出口在瘟疫村庄场景内,搞定畸体后给我信号,我才会打开出口。”
“确定链接稳定后,我会再链接候补实习生进入场景,注意识别。”
“幻室内部情况复杂,一些在原游戏内无法互动的背景、贴图和npc都会实质化,所以很可能会带来意料之外的危险,尽量去寻找你熟悉的安全路线走。”
“你们要按顺序排查全部三个场景,把目标畸体揪出来,然后从出口处脱离链接。”
“记住,在这里受伤甚至要比真实受伤更严重,会伤害到大脑经,所以每走一步都务必谨慎。我这里看不到你们的真实情况,超过十分钟后我们的联络也会中断,所以无法做出及时的帮助,一切只能靠你们随机应变了。”
时间一到,电流噪音消失,雍郑的嗓音也随之消失,周身一片寂静,只剩黄昏下木叶凋零沙沙作响。
郁岸跳下巨石,摸了一把地面上的碎石,在枯矮荒草覆盖的地面上辨认出通往小镇内的路,被日光烘烤后的枯草散发着温厚的气味。
他习惯性摸向腰间,才发现储核分析器不在身上。原来身体以外的装备是带不进来的。不过他早有准备,提前挑了一枚核嵌进眼眶中。
是那枚破解幻室美容院得到的幻室核-画中取物,郁岸手里唯一能无限次数使用的银级核,高傲球棒带不进来,储核分析器中其他的核都不能无限使用,如果能再弄到一个武力加成的核就好了。
首次链接银级核带来的痛苦持续了很久,其实刚刚昭然问他还痛不痛指的是这件事,是小色鬼自己想歪了。银级核与眼眶链接激得他一头栽倒,左眼和口鼻渗出血丝抹蹭到昭然怀里,可他真感到痛苦难当的时候反而流不出眼泪了,只埋头在昭然胸前虚弱急促地喘气。
昭然一下一下地摩挲他,衡量着自己能带给他的利益与他承受的痛苦比较是否重量相当,这些本可以不再经受的疼痛对他而言真的值得吗。
直到终于熬过剧烈的不应期,郁岸抬起脸,左眼的银色瞳仁闪着苍白光泽,额头大汗淋漓,抱着他的腰笑出声:“然哥,有那么愧疚吗,我在你手下干活,这是你欠我的,以后要用身体还。从今天开始我拉你的手不准甩开。”
不答应也是白费力气,他有一百种办法磨到自己答应,昭然最了解他的脾气。
沿着荒芜的石子路逐渐深入小镇,幽深安静的气氛令人不安,黄昏时分落日已经在地平线停留太久,却始终不曾落下,但昏黄光线越来越暗。
小镇已经彻底失去生机,一些古老的尖顶洋房交错伫立,墙皮受潮翻卷,二楼窗口下方留下雨水侵蚀的锈迹,在昏暗光线下看起来像流淌的血。
忽然,郁岸正盯着看的那扇玻璃后出现了一张脸。
一张老者的脸,眼窝深陷,面皮干枯褶皱。看来小镇里还余留着没搬走的住户,似乎外乡旅者的到来惊扰了小镇的宁静,老人用冰冷怨毒的眼俯视他们,他扭动身子,似乎打算打开窗户破口大骂。
但他并没用手去拨铁窗的插销,而是用嘴,用掉光牙齿的萎缩牙龈奋力衔住插销试图开窗。
怪异的举动匪夷所思,郁岸没多在窗下停留,拉起昭然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