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侧了侧头,面无表情道,“我不知道。”
邢司南看了他一会儿,“啧”了一声,忽然伸手,把他用力揽进了怀里。
他特意避开了楚白的伤口,但这样大幅度的动作难免牵动到伤处。楚白低低地抽了一口冷气,觉得纱布之下的肩膀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邢司南动作一顿,松开他:“抱歉。”
楚白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谈到“季沉”时,邢司南的表情一改刚才的风轻云淡,有些凝重,或者说用“阴晴不定”这个词来形容更合适。他握着楚白手腕的手指忽地收紧,像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确定他的确还在自己身边。
楚白犹豫了几秒,回握住了他的手。这个动作似乎让邢司南安心不少,表情也不似方才的阴沉。两个人相顾无言地沉默了一会儿,邢司南忽然抬手碰了碰楚白的后颈:“真想在这里做一个标记。”
楚白被他的思妙想吓得整个人一激灵:“你又看了什么怪怪的东西?”
“与其说是什么怪怪的东西,不如说是我们家人与生俱来的占有欲。”邢司南收回手,“我姐从我三岁开始就知道要把她的玩具全部藏进我找不到的柜子里,而我父亲一把年纪了还会因为我母亲和我的高中男性班主任多说了几句话而吃醋。”
楚白:“……没想到令尊还有这样的一面。”
“不仅如此。”邢司南相当泰然自若地揭了自己亲爹的黑历史,“他表达自己吃醋的方式,是包揽了我高中三年的全部家长会。”
“……”楚白想象了一下邢司南那个总是情严肃西装革履的霸总爹正襟危坐在教室里,仰起头听班主任滔滔不绝的画面,实在没忍住笑了起来,结果还没笑出声,就因为牵动了伤口而“嘶”了一下。
他只好强行忍住自己的笑意,认真道:“你们家的家庭氛围真的很好。”
“有么?”邢司南不置可否,“你对家庭氛围好的定义,是否有点过于独特了。”
楚白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点:“或许是因为对我来说,能一家人正常地待在一个可以被称之为‘家’的地方,就足够了吧。”
“你现在有了。”邢司南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将话题重新转了回去,“说回正事,我能知道,你和那位……是怎么认识的么?”
“说来话长。”楚白省略了一些不必要的和涉及保密条例的,尽量简单地概述道,“最开始的时候,我的任务是想办法接触到组织里的人和情报,但这个任务并不简单,我在缅北待了三年,仍然没有找到任何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