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漂亮话。”宋既明冷冷道,“等他们断了你的信用卡,收回你车库里停着的那堆漂亮小玩具,再让你连人带东西滚出现在住的房子……到那个时候,你就知道你这辈子有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你还不明白吗?你们两个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沟壑,他喜不喜欢你根本不重要,因为无论他喜欢你,还是不喜欢你……”宋既明点了点邢司南,加重语气强调道,“你们两个都不可能在一起。”
邢司南静静地回视宋既明,几秒后他调整好了情绪,相当冷静地开口道:“这件事,你说了不算。”
宋既明瞪着他。
邢司南颇有不惧强权的风骨,毫不畏惧地回看他。他们两个你来我往地互相瞪视了一会儿,宋既明败下阵来。他骂骂咧咧地扭过头:“不跟你一般见识……”
邢司南俯下身,捡起地上的资料,理整齐了,风度翩翩地递给宋既明:“你找我上来就是为了说这个?没别的事,我就先下去了。”
宋既明扶着桌子,越看他越觉得糟心。
他打定主意要让楚白从邢司南家里搬出来,省的有些人借助地理位置优势,近水楼台先得月,但转头又在楚白的安全问题上犯了难。邢司南看他一副欲言又止欲止又言的样子,贴心开口:“怎么了?”
“……”宋既明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他从你家里搬出来?”
邢司南明知故问:“为什么要让他从我家里搬出来?”
宋既明眼睛一瞪,把桌子拍的震天响:“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因为你心怀鬼胎……”
“说得好。”邢司南拉开椅子,当着宋既明的面坐下,“那一开始,你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让他搬进了我家里?”
“……”这回,轮到宋既明沉默了。
“你怎么自己一个人下来了?”杨朔在楚白的身后仔细打量了一圈,再三确认的确没有邢司南的影子后,颇为讶异,“邢司南呢?”
“他被宋局叫走了。”楚白随便拖了把椅子在杨朔旁边坐下,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监控录像,“发现什么了么?”
“我又把案发当晚的监控录像视频来回看了三遍。”杨朔指着监控右上角的一小片雾蒙蒙的黑影,“当时,受害者和凶手就是一起坐在这个位置。这个位置非常偏僻,离监控很远,且一般不会有人经过这里,在他们长达一个小时的共处时间里,只有一名侍应生曾经过来给他们送过酒。”
“凶手是什么时候接近受害者的?”
“大概在晚上十点零一点吧。”杨朔把监控往回放,“一开始,受害者一个人在吧台喝酒,似乎还在跟谁打电话,你看这里……”
监控设在吧台附近,因而一开始的画面很清晰地拍到了莫一帆的正脸。杨朔放大监控画面,监控上的莫一帆趴在桌上,眼睛红红的,手指不住地蹭着鼻子,似乎是刚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