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礼物已经寄到了庄园,让他周末回家拆。没说对不起,当然江方野也不需要lph说对不起,有这几句话他就觉得很开心。
他再次淌过时间的河,看到自己第一次去大学报道的那天。因为陆思榕正好也要返校,就让他坐车一起去。结果他们并没有先去校园,而是去了离学校车程5分钟的公寓。陆思榕丢给他一把钥匙,然后说以后只要lph在这里,他也得过来一起住。
人的记忆其实是可以有声音和味道的。他还记得接住那把钥匙,把钥匙捧在手心里来回看的时候,小区外传来三声汽车鸣笛,紧接着是一堆路人的漫骂;可能是隔壁邻居正在做午饭,鸡汤的鲜味和炒菜的香一起从门缝里溢出来。
很怪,那个瞬间他就算没和陆思榕在一起,没有表明自己的心意,他也觉得很幸福。
随便看了看公寓,他们就驱车返回校园。红彤彤的横幅写了欢迎新生,许多学长学姐在校门口笑着迎接。他们很多都和陆思榕认识,问他是不是陆思榕那个弟弟。他知道‘那个弟弟’是什么意思,不是亲生的,是‘领养的那个弟弟’。
他刚想点头,陆思榕揽着他的肩膀,只说了一句:
“走了。”
那天晚上他收到了陆思榕送的那盆银剑蔓绿绒,和临走前一句:
“欢迎你来到这里。”
他把公寓钥匙小心翼翼地和卡包挂在一起,收在了书包的最里层。
其实到后半夜他也没想出来什么新东西,好像就只是把至今为止和陆思榕的点点滴滴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他不得不承认的是,自己过去十多年以来所有的喜怒哀乐几乎都和陆思榕有关,就连再日常不过的生活里,也有对方的影子。
两种模样的lph在他脑子里循环往复,一种是之前冷冰冰的模样,一种是现在会说我需要你,我爱你的模样。
因为和之前差别太大,他说不心动肯定是假的。